問題他想了很久。

“那,三哥的行為不也一樣挑戰了他的權威嗎?”狄笙疑惑的看著閻狼,明明沒有做,反而告訴閻博公他做了,他這樣不是愚弄閻博公的智商嗎?

閻狼淡淡笑了,“所以三哥仍舊跪了祠堂!”

狄笙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他罰三哥跪祠堂是因為三哥說謊頂罪?”

閻狼點了點頭,“可那個年齡的我們沒想那麼深,也不會揣測父親的用意,就是單純的陪著!”

陪著二字如同巨石砸進她的心底,風哥兒也是想陪著閻古語吧?

閻狼輕輕抓住她垂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深邃的眸子緊鎖著她,“因為閻風是我閻狼的兒子,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不論對錯,結果都必須自己承擔!”

狄笙心底微酸,雙眸定格在樓下長廊上的藍色燈籠上,“他們也跪祠堂?”

“嗯!別擔心,就一晚!”

“我相信你!”

他知道小女人相信她,從在餐桌上,她生生壓住自己的困惑,憤怒,心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小女人選擇了相信他,相信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為風哥兒好!

“掐你的人是誰?”狄笙試探的開口,這是閻狼第一次跟她將他過去的事兒,下意識的,她聯想到三歲弒母的傳言!

“父親的一個女人,懷了孩子,孩子莫名其妙的沒了!”閻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狄笙卻浮想聯翩。

恐怕女人認為弄掉她孩子的人是遊敏之吧?所以,她朝閻狼下了手!

會是遊敏之嗎?

忽地,狄笙眉頭一凝,“你說有人從窗戶朝你扔了刀子?他怎麼知道你會殺了……左手邊上?”狄笙蹭地坐直了身子,渾身的汗毛根根直立,刺骨的陰冷從骨頭裡鑽進她五臟六腑,余光中,她煞白的臉依稀可辨,“你的左手邊就是她的右手邊,不是殺她,而是……刀子是遞給她的,有人想借她的手除掉你!是誰?”

狼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狄笙面前,輕輕把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擁進懷裡。

“傻瓜,那時候我那麼小,能記得這些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能記得你三歲的時候的事兒嗎?嗯?”狼爺從來沒有過的揶揄著狄笙。

“我當然記得,我記得我住過一個很別緻的房子,院子裡有假山,有小橋,還有好看的花兒,我還掉到橋下的水裡了……”說到這兒,狄笙頓住了,眉頭蹙了起來,“我媽說我是做夢了!”

閻狼眸光微眯,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情緒一閃而過,他下巴抵在狄笙的頭頂上繼續揶揄著狄笙,“嗯,你是夢裡來閻宅給我私會來了!”

“好你個閻狼,學會耍貧嘴了!”狄笙懲罰似的擰著狼爺性感的勁腰,鬧騰了一陣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裡,她知道,他是哄她!真傻!

風起,燈動,藍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曳,透著那樣的陰冷詭異。

閻家祠堂。

閻家祠堂佔地面積一千五百多平米,高牆聳立,從外觀上看來就陰測測的,從主屋到祠堂,三個人足足走了二十分鐘,海嬸走在前,後面跟著閻古語和風哥兒,一路上,小丫頭緊緊抓著風哥兒的手,縮著脖子拉著風哥兒緊跟著海嬸,如狄笙所想一般,她確實很多事情都懂得!

她是小孩子,好多傭人說話從來不怎麼避諱著她。

什麼老房子裡經常傳來嘆息聲,咳嗽聲,什麼月圓的時候有人在老房子裡哭唱,說的惟妙惟肖。

老房子是閻宅的半個禁地,老房子的位置在主屋的正北方向,26年前發生了些事兒,那個房子就棄子不用了,之所以說是半個禁地是因為不管是傭人還是家裡人都自發自覺的不往那去,不需要有人守著。

即便有時候需要從那邊路過,大家也都儘量趁白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