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根本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這正是海因茨的風格。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沒想到你在開戰之前就已經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難道那個時候,你就確定我們必然會失敗?」

想通了一切之後,喬治五世反而冷靜了下來,當他不那麼瘋狂的時候,他的智慧確實超越常人。

他的話音落下,邊上的一節車廂傳來了的金屬滾動的聲音,車門緩緩地滑開了。

從車廂裡面走出來的正是海因茨。

「你錯怪我了,當初我只是隨手佈下一枚棋子,並沒有想得太多,海上的那幾座基地確實是我準備的最後退路。」

海因茨雙手插在口袋裡面,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此刻的他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在談論國家存亡的大事,而想是在閒聊。

喬治五世不再像剛才那樣神情凝重,他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說說看,為什麼你後來變卦了?是因為我之後的表現讓你失望了?」

喬治五世能夠想得出的,就只有這個原因。

「原因不在你身上。」

海因茨似乎有些歉意地搖了搖頭,他又指了指自己:「是我自己出了問題,安妮莉亞和卡洛斯給了我一個承諾,我可以保全自己和家庭。」

喬治五世驚詫地看著海因茨,好半天他仰天大笑起來。

理由其實是這樣簡單,但是這個理由又絕對充分,戰爭開始之初,聯盟氣勢正盛的時候,同盟那邊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現在風水輪流轉,換成他品嚐這樣的苦果了。

「你相信他們的承諾?」

喬治五世譏諷道。

那些投降的各國高層,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過得並不舒服,因為聯盟這邊全都鄙視他們的為人,根本不把他們當做一回事,國民則恨透了他們,這些人成天生活在恐懼的陰影裡面,整天夾著尾巴做人。

「我只相信他們的一半承諾,我相信他們會善待我的家人,至於我本人,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我和陛下您已經同歸於盡。」

海因茨說到這些的時候,顯得那樣的高深莫測。

「同歸於盡?」

喬治五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隱約間感覺到,自己的性命似乎有了保障。

「你不打算殺我?」

他試探著問道。

「陛下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畢竟是君臣一場,有必要搞得你死我活嗎?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對不起帝國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我策劃的那一連串戰役,一點都沒有放水的意思,而此刻我所做的一切,也同樣可以說是為了弗蘭薩的延續。戰爭應該結束了,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再打下去的話,不但帝國完了,弗蘭薩也會隨之消亡。現在雖然帝國肯定不保,戰後這個國家也會被同盟拆分開來,但是人至少還在,這個民族還可以繼續延續下去,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其中的一支,重新強大起來,成為一個大國。」

海因茨侃侃而談,他的神情頗為澹然,一點也沒有在為自己找尋藉口的味道。

喬治五世相信海因茨的話,因為海因茨不需要騙他,不過他仍舊有一件事想要弄明白。

「傑克呢?」

皇帝問道。

「他不能跟著我們,也沒必要跟著我們,因為他和我們不一樣。」

海因茨並沒有說出那個天階護衛的去向,他甚至沒提那個人是死是活?

不過喬治五世已經從海因茨的話裡面得到了答桉。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了,他留下傑克在身邊充當護衛,就是因為傑克有妻兒老小,那些人都已經送往了外海。

原本在他想來,這樣的人最為安全,可惜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