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鄙夷,“說人話。”

“你們死後,尊上和靈族在莽莽山一帶決戰。”

“以尊上的實力,我們怎會敗?”

“月族,月族參戰了。上萬年的時間裡,他們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裡暗中發展,在我們和靈族決戰的關鍵時期,突然出手,然後,我們就敗了。”

“那你為何在此?”

瞳的眉頭已經皺在一起,形成深深的‘川’字。

“還能為什麼?感情唄!”花殢雪無所謂地道。

聽他這麼說,瞳的眼神更加嫌棄,不由得出言諷刺,“你一個以情慾為食的魔靈,還能栽在感情上?”

“我總歸是從世間生靈身上誕生的魔靈,有感情不可恥。可是,為什麼,三千年了,她還是不願見我。”

他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哀怨,扭頭向左看向,似乎這牆後有他所在乎的人。

“她不願見你,不正常嗎?要是我族人、同僚皆因你而死,我不殺了你,都算我仁慈。”

“你一個殺自己族人都不手軟的人,不配講這句話。”花殢雪直接懟了回去。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花殢雪才出言問道:“你怎麼來此了?”

“玄羿劍認了個主人,那個主人的兄弟是個萬靈之體,身上佩戴的抑玉有琳琅族女仙的氣息,我猜想她可能還存在。正好,這番他兄弟受了傷,刻有封印的抑玉又被打碎,我就引著他來風休住,看看能不能遇見老熟人。”瞳道。

萬靈之體?

花殢雪似在思考,他臉上的黑霧微微停滯了下。

“對,你想的沒錯,就是那個拿著一把劍,砍天砍地砍空氣,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靈,他轉世了,投胎到月族。你不知道,這小子和他前世一點都不一樣,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說到月澤,瞳的話不由得多了起來,好似講不完。

“你很喜歡他?”

瞳愣一愣,隨後笑道:“也不是,只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習慣了。”

甦醒之後,他跟著宣凌允,宣凌允大半的時光都和月澤在一起,不知不覺就看多了。

為了轉移話題,瞳上前幾步,踹了踹困住花殢雪的鐵鏈,“就這東西,把你困住?”

“她不願見我,我不敢見她。”

“服!我看那琳琅族女仙除了武力值強點,也沒有什麼好的,怎麼你一個浪子栽下去,就回不了頭了。”

“到死都單身的處男,怎麼能理解愛情中的美妙。”

“你……”

瞳一時被懟的無語,心中不僅有氣。

花殢雪懟完後,淡淡地來了一句,“說吧!你來,總不能是和我吵嘴。”

“我來找日之一族的傳承。”

“他們能藏在這?”

“能藏哪去,山都被我們炸了,房子都被我們燒了,也只有這個地方完好無損。”他頓了一下,問道:“你待在這裡這麼久,知道在哪裡嗎?”

“你都死了,在意這些幹嘛?”

“我找到一棵獨苗苗,一個很好的軀殼。”

說到這,他眼中多了幾絲笑意。

睡了那麼久,醒來就看見一個適合自己的肉身,那是多麼小的機率。要不是,他當時殘魂太弱,周遭又是月族高手,他早奪舍了,何必等到今日。

“人都被你殺盡了,你還不放過。”

“靈體不太方便,有個肉體好用點。”

“嘖,服你。在這座地宮之下,毀了地宮就可以了。”

“謝了。”

瞳出手,斬斷鐵鏈。

“你斬它幹什麼嗎?你斬了我去哪裡?”

“地宮都毀了,你呆在這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