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康水明,已經變了許多,權力不一定必然導致**,可是,沒有約束的權力,必然導致**,成為礦長後,他更是大權獨攬,無人敢對他說不,漸漸的,他也變了,煤礦的工資,多年不曾上漲,原本的高工資,漸漸的變成了趕鴨子的了,唯一堅持著的,那就是對傷殘和困難職工的待遇。不僅對內變了,對外更變得厲害,變得更加的囂張跋扈起來,費家灣,成了他的王國,誰要是敢說他不,他必然會大發雷霆,曾經一個新任的副所長,不知道康大礦長的威風,居然跑去礦上抓了一個盜竊犯,結果,那位新所長,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最後,局也只能是將那位副所長調離羅家溝鎮。

也因此,柳罡最後的一句話,也算是讓一眾人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慰,至少,柳縣長也是考慮到了他們的安全的,儘管,他們心底懷疑,這麼幾個人,究竟能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他們也姑且信之了,畢竟,這也是一個保障不是。他們也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過,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有睡意,他們都在想著,他們究竟該如何選擇。

查出問題,這一點,他們一點沒有懷疑,如果是提前打了招呼,接觸不到真實賬本,或許,要查出問題還有些難度,當然,也僅僅是有些難度而也,真要認真審計,沒有審計不出問題的,不說一個小小的煤礦,就是zhōng yāng機關,那些會計總是高手了吧,不照樣被審計出問題來,假的,終究是假的,即使做的再逼真,那也是假的,永遠變不成真的,以假亂真,能méng騙一時,早晚也要lù餡;至於稅務稽查,這就更簡單了,如果是一般的偷稅漏稅,那也許好不好查,可這費家灣煤礦,卻是肆無忌憚的偷稅漏稅,公然的不交稅,那基本上就是不用查都有問題。

因此,費家灣煤礦的事情,不是查不查的出問題的問題,而是查不查的問題,不查出問題,他們必然會面臨柳縣長的打擊,瀆職,要定他們瀆職,那的確不難,只要柳縣長讓人在他們查過的賬目上,查出大量的問題,他們就是瀆職,而這一點,他們沒有懷疑,柳縣長可說了,後面車上有著三名經偵jǐng察,經偵jǐng察做賬或許不如他們,可查賬的能力,可未必會比他們差。而這是來查賬,要三名經偵jǐng察干什麼,那無疑是監督他們的,柳縣長壓根就堵住了他們的退路,讓他們沒有多少的選擇。

可如果查,他們也就得罪了溫了,溫是管帽子的,雖然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擼掉他們的帽子,可是,將他們挪到一些垃圾局室,那卻是輕而易舉的,就是,一把手的權威,那是不容置疑的。再有,溫的勢力,在這培縣,那可是根深蒂固,得罪了溫,他們的rì子那恐怕好過不了。

然而,得罪溫僅僅是不好過,僅僅是坐冷板凳,可得罪柳縣長……說實在的,他們真不敢去想,得罪柳縣長會有什麼後果,尤其是,柳縣長可是守在他們的身邊,監督著他們,如何的選擇,這原本就不是選擇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

兩輛金盃車迅速的到了費家灣煤礦,礦部的辦公大樓,在一個山坡上,是一座四層樓的建築,看上去,頗有幾分城堡的味道,道辦公大樓,要從一個斜坡上去,斜坡到大路的位置,有著一道大鐵門,不過,大鐵門半開著,小馬開著車,直接的往上而去。

“停車停車,你們是幹什麼的?”汽車剛剛開過鐵門,就跑出來兩個人,大聲的吆喝著。

“別理他們,開上去!”柳罡淡淡的道,小馬並沒有減速,反而的一腳踩在了油門上,汽車加速往前開去。

“讓你們停車……”兩人中的一人追向了柳罡他們的車,一人則是直接的橫身攔住了後面的車。

“我們是局的!”烏剛下了車,亮了一下jǐng官證。

“哦,請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