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來到店門口,把門給堵了。

他們也不打,也不砸,就是門神一樣地堵著。這麼一來,哪有顧客敢上門?

夏志濤在建材市場裡是屬於耍橫充痞搶來的客戶,一些同行對他不是沒意見,但卻拿他沒辦法。加上他那個店鋪也不知道是不是位置好,生意一直不錯,他來建材的時間不算長,生意卻做的比別人好。這樣一來,更加沒人敢動著他了。如今他吃了虧,同行們看著不少人都背地裡偷笑,悄悄議論,不知他得罪了什麼人,被人這樣整治。

夏志濤急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在安親會的人面前耍橫,只得上去小心翼翼問,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李新嗤笑一聲看著他,“你說呢?我真是搞不懂你。夏小姐的親戚,這得在東市沾多少光?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怎麼想到要找她的麻煩?讓她見識見識社會上的規矩?笑話!她獨闖我們億天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混呢!”

李新也不隱瞞,這是夏芍的意思。她擺明了要鎮住兩家人,要他們全面地認識一下她在東市黑白兩道的能耐。讓他們不敢在自己上學之後,來找父母的麻煩。

還是那句話,夏芍人有點懶散,她不喜歡麻煩。遇著麻煩她是能避就避,避不了就直搗源頭!一擊就把事情解決,不留後患。

而同樣是這一天,劉春暉的廠子裡也出了事。

去的人還是安親會的,奇怪的是,他們不打人,也不威脅人,一到了廠子裡就對著倉庫前建的水池子展開了全武行。一通打砸,池子被拆了不說,還被填埋了起來。

這讓劉春暉驚惶之餘,摸不著頭腦——自己廠子的池子得罪安親會了?

他慌忙上去問發生了什麼事,對方也不跟他囉嗦,把事兒一說,“你得罪了夏小姐,夏小姐不發話,你的廠子暫時不能開工。”

說罷,一群人便呼嘯著進了工廠車間,把工人們都給趕了出來。

不能開工,那就不能趕製訂單,出不了貨,這違約金可是付不起!而且,還不止是違約金的事。跟國內一線的汽車公司合作,人家很看重信譽,一次違約,以後就別想再合作了。

劉春暉又氣又急,他和夏志濤不同,以他的千萬身家,在東市是小有名望,當即便大怒地威脅說他有門路,要讓報警,要讓各方來處置這件事。

安親會的人一聽便笑了,同情地看著他——傻了吧?夏小姐在黑道有安親會護著,在白道看風水結識的人脈不比你多?知道她風水大師身份的人,傻了才敢觸她的黴頭!

果然,劉春暉電話一打,碰了一鼻子灰。沒人肯幫他,一聽就掛了電話,有人嘆著氣勸他,趕緊給夏芍賠禮去,甚至有人暗暗透露了夏芍的另外一重身份。

劉春暉傻眼了——風水大師?這什麼跟什麼!

他氣憤之餘給夏志濤打了電話,兩人一聯絡,這才知道都遭了秧。夏志梅在得到丈夫的電話後也趕了過來,兩家人聚在一起,又是怒又是驚。

誰能想到本是夏志濤委託了安親會的人要去華夏集團鬧點亂子,給兩家出口氣,結果卻被反過來整治了?

誰能想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不僅東市黑道的安親會一力護他,連那些平時交好的政商要員也沒一個敢得罪她的?

“風水大師?”夏志梅氣笑了,“這些神棍封建迷信的把戲也有人信?”

她當即帶著老爺子夏國喜,兩家人開著車,去了桃園區,要找夏芍討個說法。

他們自是知道桃園區安保嚴格,尋常進不去。他們便出了個餿主意,讓老爺子在外頭鬧,這些保安,對老人家總不敢無理吧?

保安卻是沒有對老人家動粗,但他們可以不理。而夏國喜年紀大了,鬧也就能鬧一會兒,時間久了,他是吃不消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