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聽她繼續道:“古語云,相由心生,這話是不錯的。但這裡的‘相’不是僅僅指面相,還有其骨相、體相、言談舉止。相學大師看人善惡,除了上述途徑,尚要觀人五行神、五行色,論形,論神,論聲,論氣。人的性情是很複雜的,不會僅僅反映在一個方面,所以僅從一方面看,難免有失偏頗。真正的大師給人看相,都會從整體觀之,不會僅觀一面。但是形神之論,其難度不亞於給古玩看神韻,這是需要名師指導、需要大量經驗的。所以我說,有難度。一知半解給人看相,大多時候準確性是堪憂的。”

學者們靜悄悄聽著,一直等夏芍說完,過了好一陣兒,眾人才有反應。

周教授當先嘆:“玄學易理之深奧,僅面相一學,就這麼複雜了。更遑論八字、佔論、星象、奇門,唉!咱們這些人,這些年才開始研究,什麼時候能研究出其更多的科學性?就連易經,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是讀通得甚少。唉!咱們國家的文化,很多時候,都是被咱們自己給丟了。”

學者們嘆氣,都不言語。

周教授又轉頭問夏芍,“小芍子,你們難得有傳承,對易經應該透徹多了吧?我們這個玄學研究會,乾脆你當個顧問得了,以後週末有時間就來聚聚。”

周教授的盛情,夏芍自然不好拒絕。而且他們研究的是玄學的科學性,對年輕一代重新認識自家文化有很大的意義,夏芍對此不願推辭,她當即便點了頭。

學者們大喜,已經可以預料到研究成果突飛猛進的那一天!

今天不瞭解不知道,剛才一問,真是嚇了一跳!這女孩子,年紀輕輕,竟已是玄門的嫡傳弟子!而玄門,竟已存世一千多年了!

在這個傳承丟失的年代,這樣古老的門派還有傳承人,並且活躍於世,是多麼令人欣喜的事?

而且,聽這女孩子說,世上存世最古老的門派,還不是玄門!而是戰國時期就開派的鬼谷一派!

但鬼谷派傳人極少,現如今最年輕的一代傳人只一人,並且輕易不出山。

這人是誰,怎麼稱呼,有多大本事,夏芍沒提。她只道這是鬼谷派的私事,她無權多談。能告知的,只是世上有此門派,此門派尚有傳承人。

夏芍還言道,茅山派也有傳人,但數量比玄門少。玄門因為在香港,所以更好地保留了傳承,弟子人數也多些,因此人脈廣,在華爾街和東南亞比較活躍。

學者們還從夏芍口中得知,除了上述正統的傳承門派,世上有像苗疆蠱術、泰國降頭術、歐洲巫術,也是存在於世的,且各有傳承人。

世界好像在眼前一下子開啟,看到了科學充斥、現代科技之外,還存在在世上的一類人。這類人自成一個世界,他們神秘、隱世,大多不為人所知。

但他們確實存在。

而今天坐在他們眼前的這名少女,就是這神秘世界中的人,天賦奇高,成就斐然。

學者們興致勃勃,還想問得再深入些,夏芍卻不肯多談了。每個門派都有門規,談得太多,涉及門規和傳承諸事,實在不便多言。

眾人嘆了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夏芍不便多言,他們也只得尊重。想想只要她能來,講解一下易經裡晦澀難懂的地方,也是件美事了。

這時候,周秉嚴看了眼牆上的鐘,“喲!中午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一上午。平時聚會的時候,人多,玄學研究會的學者們都是一起去酒店吃飯。今天夏芍和周銘旭來拜訪,更是喜事一件,那便更要去酒店。

周秉嚴稱今天請客,夏芍也不跟老教授客氣,一群人立刻出門,下了樓去,就在小區附近尋了家酒店,算不上高檔,但包間很乾淨舒適。

坐下來,點了菜之後,一群人等著菜上桌的時候也沒閒著,繼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