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並非虛詞。說起來,咱們今晚還是頭一回說話吧?”

眾人一愣,秦岸明鬆了口氣,徐彥紹則抬起頭,暗自一笑。

答得好!這話既沒否認和日方的人認識,又說明了相識是因為過節,想必就算有人有心想要拿來做文章,也沒辦法了——人家都說是有過節了,誰再說徐家親外,這不是有病?

徐彥紹笑了笑,這時,姜山也笑了笑,雖沒說什麼,笑意落在徐彥紹眼裡,心底卻莫名咯噔一聲。徐彥紹也一時說不上來心底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古怪。這幾天,姜系對使節團不冷不熱,使節團明顯喜歡秦系多些,既如此,就不該跟夏芍過不去才是。他們跟夏芍過不去,雖然表面上是因為雙方以前有過不愉快,但不知為什麼,徐彥紹心底總有些不安心的感覺。

他在官場半生,這點敏銳還是有的。今晚,若只是因為以往的不愉快而針對夏芍,那倒沒什麼,就怕……還有別的深意。

這幾天,使節團對秦系頗為熱情,今晚又兩番跟夏芍套近乎,這些乍一看沒什麼,但從結果和利益上看,可都便宜了姜系!若不是見姜系總是對使節團不冷不熱,他倒要以為是姜系和日方聯手,要對秦系不利了。

可是,縱然姜系的人對使節團不冷不熱,難道他這個想法就沒有可能?

徐彥紹眯了眯眼,垂眸深思,心底一時有些冷寒。

這時,土御門善吉卻顯得有些尷尬,他身旁坐著的土御門秀和哼了哼,臉色不善,“夏小姐記性這麼好,怎麼就不記得前段時間的事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土御門秀和。

怎麼,前段時間還有事?

徐彥紹再度皺眉,他們這是一定要跟夏芍扯上關係?

土御門秀和看著夏芍,臉上卻有報復的笑,眼底神色示威,“前段時間,夏小姐不是才打……”

他想說,夏芍前段時間才打電話給土御門老家主,讓土御門家設法消除華夏集團在日本國內的不良聲譽。只要這話說出來,夏芍再想跟土御門家撇清關係,外人也會覺得雙方有所互利。不知道這事落到徐家的政敵耳中,會怎麼大做文章呢?

想到此,土御門秀和便心底被快意佔滿,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話他並沒有說完。

應該說,他沒有機會說完。

話才說了一半,土御門秀和便臉色倏地一變!渾身如置冰窖般,動彈不得!原本氣場祥和的禮堂中,陰煞瞬間聚集起來,此刻正懸在他天靈之上!不僅是他,連他的叔叔善吉也跟他同樣的境遇!

土御門善吉臉色也一沉,目光一掃夏芍,眼底神色震驚、忌憚,多番變幻,說不盡的複雜。夏芍的修為有多高,他沒有親眼見識過,只是聽父親說起過。甚至在此次臨行前,父親還將他召至跟前,囑咐他千萬不要惹怒夏芍。他當時雖答應了,心裡卻有些認為父親太過在意夏芍。她再天賦奇高,再修為不俗,這次土御門家以使節的身份來華,夏芍還敢對他們怎樣?她是徐家孫媳,政治家庭的人,應該知道他們若出事,會引發國際問題。

但他沒想到,夏芍竟然真的敢!

她不僅敢,而且是絕對壓制!

土御門善吉一掃頭頂懸著的陰煞,臉色難看。他從來沒想過,以他的年紀和修為,竟會在剛才那一瞬間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他沒看錯,這些陰煞根本就不是從遠處聚來的。如果是從遠處,在有異的一瞬間他就能察覺。這些陰煞根本就是周圍的天地元氣中聚集起來的!這世上,竟然有人能隨心所欲操縱天地元氣?

土御門善吉震驚地看著夏芍,心口卻傳來陣陣刺痛。他目光往心口一掃,見陰煞絲絲入了他的心脈,只要他和秀和敢妄動,他絕不懷疑今晚夏芍會讓他們死在這兒!

再看看頭頂懸著的陰煞,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