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跳起了火苗。關春生嚇了一跳,從床上跳下來。他赤著腳落到地面,卻發覺腳底高熱傳來,燙得他大叫。

連忙穿上鞋子,關春生眼前紅光大作,卻是棉被燒了起來。他連忙朝外頭叫道:“快來人呀,著火了,著火了!”

可無論他怎麼呼叫,外頭的看守像是睡著了般,竟沒人搭理。

火勢漸漸蔓延開來,關春生怕極,便朝大門撞去。可門被鎖住,任由關春生一通亂撞,卻是無濟於事。

濃煙卷至,關春生劇烈地咳嗽幾聲。他一邊捂著嘴鼻,一邊使勁拍手,希望外頭有人發現收押室裡著火。但他連拍數十下,聲音大得整個看守所都聽得到,卻硬是沒人理會。關春生絕望了,被濃煙嗆得不行的他趴倒在地面。

這時,他聽到一聲馬嘶。

看守所裡又怎麼會有馬?

他剛浮起這個疑問,卻見牆壁的方面突然變得通紅起來。跟著,一個如同大象般巨大的馬頭從牆壁外拱進來,這東西外形似馬,卻和蛇龍一般長著鱗片。怪馬用如同紅寶石般的眼睛看著關春生,突然,一股寒意在心中浮起。

馬嘴半張,從中噴出一股赤焰撲在關春生的身上。關春生的毛髮、衣物立刻燃燒,燒得他慘叫連連。他掙扎著,可怪馬口中烈焰越噴越烈,不過數息間,關春生便被活活燒死。

於是第二天,他那燒焦的屍體終於被看守發現。然而,除了關春生那具被燒成焦炭的屍體之外,收押室裡卻毫無著火的痕跡。

“關春生死了?”

酒店餐廳裡,安澤南正吃著早餐。龔倩接了一個電話後,然後告訴他這個意外的事情。

“嗯,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說關春生在收押室裡被燒成了焦炭。”龔倩說道:“但奇怪的是,除了他的屍體外,收押室裡卻沒有著火的痕跡。目前,具體的原因正在調查之中。不過我估計,應該是查不出什麼來。”

“那是自然,明顯這是火煞所為。不過關春生這麼一死,加上昨晚我已經把血玉送回礦井裡,犼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安澤南雖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半點信心都欠奉。

以防萬全,他們又在呈同市裡呆了幾天。而犼果然還不打算罷手,這幾天,又有兩個礦井被它炸掉。重要的是,這兩個礦井已非春風能源公司所有,這說明犼已經在無差別的報復人類。

“早知道我不應該把血玉丟回礦裡去。”

看著新聞報道礦井無故起火爆炸的事件,安澤南苦惱道。

“怎麼說?”

聽龔倩發問,他解釋道:“如果血玉還在,那我便可以把犼引出來。可現在血玉都被我丟進礦井裡,那井中已經塌方,就算我想下井去找,也有心無力。”

“如果你只是想要血玉的話,我應該會有辦法。”龔倩眼睛一轉,笑道。

原來,關春生的案子由呈同市警察局負責跟進後。為了追回被關春生賣掉的國珍,警察局透過上級部門和境外幾個國家的當地警局取得聯絡。目前,部分血玉正陸續被追討回來。龔倩透過自己的人脈關係,在第二天便為安澤南取來十幾塊血玉。

於是當天晚上,他來到原春風能源公司屬下的礦區。

把血玉放在場中,安澤南放聲叫道:“犼,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吧,看看我這裡有什麼。不錯,是血玉,難道你不想把它們要回去嗎?”

聲音在場中迴盪,久久不散。

當安澤南聲音消失,礦場又恢復了方才的寂靜。可安澤南感覺到,有奔騰的靈正從地下湧來。

下一刻,馬嘶聲忽響。那變成廢墟的1號礦突然射出烈焰,赤焰直掠上半空,再呯然四散,如同夜空下盛開的煙火,璀璨奪目。

而井口,有巨物掠出。那是一頭純由火焰構成的巨馬,那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