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盤,金盃,或擎著白yù果盤,冰晶酒壺,環繞著一名俊美的華衣公子,百般殷勤。

“公子。”青衣修士目不斜視,叫了一聲。

華衣公子正是雲昆,他慵懶在斜靠在yù椅上,一隻手輕撫著懷抱中千嬌百媚的絕sèshì姬,另一隻手卻是搭在扶手,輕輕地敲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最近戰事方平,獄界的形勢也隨著塵埃落定,但諸人卻還在料理後事,還有許多雜務需要處置,像他這種身嬌ròu貴的貴公子,自然不需要勞心勞力,而在旁伺候他的姬妾,跟著聽差的奴僕,還有他麾下的客卿mén人,也都在規制之外,如此一來,可堪任用的,便是家族中一些地位不顯的普通子弟,或者需要藉此兌換功勳的附庸。

堪用的人少,料理起來慢,也是可以預見的,而像他這樣的子弟,也只能窩在谷中百無聊賴了,一時之間,倒也不能離開,以備隨時聽候族裡差遣。

“你怎麼來了。”雲昆半眯著眼,抬頭看了看這修士。

“公子,你吩咐我們做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現在呂家的族老正在召呂曉風和呂陽問話,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答覆傳來。”青衣修士恭敬地說道。

“是嗎?呂家處置此事的,是何人啊?”雲昆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shì姬退去,然後坐正身軀,開口問道。

“以在下之見,該是執掌刑律與賞罰的曹行,此人為呂家外姓,執掌刑律堂已有三百年之久,最是嚴明無sī,且又對呂家忠心耿耿,現在便要看那呂陽和呂曉風在呂家的分量了,如果他們分量不輕的話,曹行是不會動他們的,就算是個無名小卒,只要不是他們犯的錯,又沒有被抓住把柄,想來也應會包庇才是。”青衣修士分析道。

“哼,當初侯勇勸我捅出此事,我原本是想,這件事情多少也算我平生之恥,竟然被那賤奴出身的小子生生bī退,但他說用此法能殺得了呂陽,如今看來,反而要被那曹行包庇,你去問一問他,還有什麼說法?”雲昆略帶著一絲不滿說道。

“還請公子少安毋躁,如今我們已經查明,那呂陽原本是南嶺呂家出身的奴僕,自從受到呂家的月瑤小姐青睞,破格拔擢之後,便一飛沖天,勢頭無兩,此後更是幸運發現獄界,立下了天大的功勳,不要說在普通子弟之間,甚至連諸位老祖,都曾對他予以關注,等閒的辦法,想要動他,是不可能的,只能徐徐圖之。”

青衣修士解釋道。

“說起來,侯勇所提之事,在下也略有耳聞,他是想透過這個辦法,暫先試探一下呂家的態度,如果呂家堅決想要保他無事,自然不會理會我們的提議,即便老祖出面,最後的結果,也可能是補償公子財寶了事,我們真正的目的,乃是在這之後,想辦法讓呂家將他外調,以避開這場風bō,而獄界內外,可以外調的地方,無非便是那些獄城,或者讓他加入圍獵遠古魔神的隊伍也未可而知。”

“一旦呂家保護他,讓他避開這場風bō,我們便有動手的機會了。”

青衣修士臉上流lù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輕撫白扇,道:“早在年前,我們杜吾dòng天參與圍獵,便派遣了十五名通玄境高手,三名圓滿境高手在內,因為獄城中的那些魔頭,都是獄界之中最為兇悍和危險的存在,沒有最善戰的強力高手,根本無法進行圍獵。”

“這些人,足以對付呂陽身邊的高手,而公子你麾下,也有不下百名的通玄境高手,更有數位圓滿境死士……只是這些人大多都在峰上,沒有帶到此地來而已。”

“不錯,我的麾下,的確有不少高手,但這次前來獄界歷練,老祖化身也在,我便簡裝而至,沒有帶出太多人,否則的話,哪輪得到那賤奴在我面前囂張。”雲昆輕掂著下巴,淡淡地說道,“現在我身邊只有十名通玄境死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