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怪異的很。

當看到蘇錦緣正微蹙著眉頭在打量他身上的衣服的時候,那個男子解釋道:“屬下失禮了,這是處理染料時穿的衣服,所以常會沾染上很多顏色,屬下怕小姐就等,因此未來得及換衣服。”

“無妨無妨。”蘇錦緣對這些細枝末節的禮數並不在意,不過看他身上的衣服,顏色多種多樣,以古代的顏色提取技術,能夠有這麼多種顏色的染料也實在是不容易,“不知怎麼稱呼?”

“屬下劉流,小姐喊我劉染頭就行。”

“染頭?”蘇錦緣嘴角一抽,我還燙頭呢。

☆、第六章 本性難移

“他們稱呼你什麼?”蘇錦緣還是不太習慣染頭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

“他們倒是喊屬下坊主,可小姐您……”

“這有什麼,達者為師,賢者為尊,我現在是有染料方面的問題想請教你,喊你一聲先生都不為過,更何況只是一聲坊主。”

劉流有些微微的震驚,他從沒有和蘇錦緣接觸過,只有去蘇家大宅彙報染坊工作進度的時候,偶爾會和蘇錦緣打個照面,每一次他都是匆匆行個禮便離開了,蘇錦緣也從來沒有叫住他和他正面說過話,只是他早已從其他下人口中聽說了蘇錦緣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十足的刁蠻任性大小姐。

劉流對蘇錦緣唯一的印象來自上回蘇錦緣來染坊,將染坊攪得一團亂的並且砸了還幾個重要的染缸的事情,但偏巧那一次他剛好不在染坊,他所有的認知都來自於手下染工的描述。

因為蘇錦緣之前從未對家族產業關心過分毫,所以極少會到染坊來,上一次來還是因為想找蘇家老爺子蘇甫河理論,關於半年後將她嫁給先前定了娃娃親的蕭家少爺蕭攸明的決定。

那一次也是像這次一樣,蘇錦緣並沒有找到蘇甫河,因此發脾氣扯了布架上掛的剛染**的布料,又拿壓染料的石塊砸碎了好幾口染缸,才消了氣。

當時劉流回到染坊看到燃放內一片狼藉,還以為哪家膽子大的敢上門來砸場子,氣得差點找人準備把砸場子的人胖揍一頓,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那次之後,劉流對蘇錦緣印象一落千丈,原本只當她是刁蠻任性,任意妄為了一些,沒想到如此不講道理,明顯是有性格缺陷了,然而卻沒想到今日一見,蘇錦緣竟不像傳聞中一般不可理喻,反而說出的話非常得體,通情達理,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無法反駁。

“怎麼了,難道我說得有什麼問題?”蘇錦緣見劉流沉默了這麼久,懷疑是自己說的話讓對方懷疑了,果然一個刁蠻小姐突然變了個樣子還是很讓人懷疑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冉兒的,“快回答我,本小姐在問你話呢。”

劉流趕緊回過神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姐還是那個小姐:“不知道小姐找屬下有什麼事情?”

“想請教坊主一些染料上的問題。”

“小姐請講。”

“這種顏色你是怎麼調配出來的,原料是什麼?”蘇錦緣指著劉流腰上那一塊深紫色問道,那一塊紫色的汙漬看起來還沒有乾透,像是不久前剛剛染上的一樣。

這種顏色和剛才蘇錦緣在染缸裡看到的紫色有一點區別,如果說染缸中的紫色是天邊日頭將要落下西山,在火燒雲的邊緣染下的深紫紅色的話,那麼他腰間那塊紫色的汙漬則是紅日映在藍洋中的紫色,熱烈但不失朝氣。

“這種顏色是……”

劉流正要解釋,就在這時,方才那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走了過來,行了個禮道:“坊主,乙組的染料好像出了點問題。”

“什麼,帶我過去看看。”

☆、第七章 皇家專用

一聽說染料出了問題,劉流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把蘇錦緣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