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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反而被人給來了次意外深入,這事鬧的也挺有意思。老馬說,也不怪人家,哪都有地方保護主義,他要直接說是批評報道,那估計連你這個當事人的面都見不到。白雲飛說,這也不能算批評報道,應該是突發事件吧,現在事情已經知道了,怎麼樣,報是不報呢?
正像丁園藐視他們的一樣,在這個元旦剛過的時候,他們有沒有勇氣挑戰自我,花大力氣去做這樣一條與過年氣氛格格不入的新聞呢?
白雲飛按照老馬慣有的風格說,要不然就先去採訪,什麼時候適合發再說。老馬沒同意,說是萬一接觸了不發,那就是對新聞的極端不負責任,對被採訪人也是一種傷害。
白雲飛說那不拍的話,就是對新聞負責任的態度了?
老馬說:“交通事故每天都發生,也沒啥太大的新聞價值,何況我們在當天就播發訊息了,也不是對新聞不負責任。現在只不過是發現撞人的是著名企業家了,就要把新聞的動靜鬧得很大,也未必就有那個必要。“
有沒有必要,白雲飛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裡這件事肯定會被鬧得很大,如今北京的新聞媒體已經介入了,將來肯定會引起全國媒體的關注。他們要是不報,將來可能就是在全國媒體面前的嚴重失聲。
白雲飛看著老馬在那裡眉頭緊鎖,知道他也會有這方面的考慮。不知道為什麼領導眼裡的馬大膽,在他來的一年裡變得小心翼翼了,是因為官大一級勇氣就少了一分麼?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35、金子扔在豬圈裡
他們倆沉默了很久,彼此都明白對方的處境,但是又不會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新聞好。
最後還是老馬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當初那麼有直面新聞的勇氣了?其實,我是無所謂,過幾個月這個兼職的節目組主任就要交出去。在新聞中心我就是個副職,無論如何還有個正職頂著。我現在是在替你著想,新聞報道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鬧大了以後,你在很多人、很多部門那裡估計就要丟分的,本來你就年輕……”
白雲飛是個十分簡單的人,老馬也是個十分簡單的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倆比較合得來,那純屬是臭味相投。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老馬如此複雜的去看待問題。要是換在以前,白雲飛早就嗤之以鼻了,但是現在,他不能不體諒老馬的一份苦心。
是他開始精於世故了,還是他們都變得過於世故了?
看著老馬閃躲著的眼神,白雲飛坐到他對面的沙發裡,雙手交叉,深深地把十指交錯在一起:“老馬,我體諒你的想法,可是對於我來說,真的從來沒想過一定要去當什麼官。而且我還年輕,太早坐到主任的位置上,未必是什麼好事。開始做記者的時候我沒有準備,但是一旦做上了,我的確又開始喜歡上這個行當。當一名記者,每個月做幾個硬題,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為什麼一定要想著往上走呢?”
“機會不是永遠都來敲你這個豬頭的門的,”老馬的話語深情而凝重,但依舊帶著他無法磨滅的、損人不利己的獨家性幽默,“咱們能立起來《新聞夜線》這節目就不易,哪個摟草打兔子的主,不都是立個節目就想著怎麼讓自己腰包鼓起來?又有哪個電視節目在我們臺能挺個幾年不改名的?說自私點,我就是找個明白的主,把這個節目接下去,讓組裡的這幾塊曾經讓人看不起的破銅爛鐵發發光。讓他們看看,不是豬不走正道,而是以往養豬的都急功近利。”
“那王梅副主任也許更適合啊,當領導總是要高屋建瓴的,”白雲飛又好氣又被他感動著,“我們這幾棵蔥,衝鋒陷陣都沒問題,該挺的時候挺,該硬的時候硬,但是真要是坐在您這小格子裡去運籌帷幄,那好像還都差了不是一天兩天。”
提到王梅,老馬有點急了:“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