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膽大妄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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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膽大妄為
薛仁貴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真急道:“大帥,你方才說大非川之戰是因內部不合,郭待封不聽號令所致……我……我裴真可不是郭待封!”
自侄兒裴旻拜湯予為師後,裴真和薛仁貴、湯予的關係大為緩和。薛仁貴也清楚裴真雖氣量不夠豁達,但做事一絲不苟,人品正直,並非大奸大惡之徒。他笑了笑,說道:“裴將軍不要誤會,此番我毗沙都護府主力盡出,尼壤難免空虛,你我一個都護,一個副都護,若都率軍遠征,後方空虛,假如被吐蕃趁機……”
裴真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帥說的在理,可裴真身為天子欽點正四品的忠武將軍,事到臨頭,豈可退縮!再說這一次我軍只有擊破敵軍主力一條路,就算尼壤城被吐蕃人攻佔,於戰局也無多大的改觀。下官請大帥準我同行,裴真願效犬馬之勞,即便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
薛仁貴聽完,為之動容。他拉住裴真的手,說道:“裴將軍赤膽忠心,大仁大義,老夫佩服的緊!你我將帥齊心,其利斷金,那吐蕃再強,又怎是咱們的對手。”
裴真、薛仁貴相視大笑,以往的種種不快徹底的煙消雲散。湯予看著二人,心潮澎湃,這才是男兒該有的豪情和氣魄。
薛仁貴起初因為曾經的大非川之戰還有些意志消沉,但眼下得了湯予、裴真的相助,頓時豪氣沖天。他一手拉著湯予,一手拉著裴真,動情的說道:“老夫謝過裴將軍和公孫先生。”薛仁貴說罷放聲大笑,又說道:“天助我也,讓薛某在有生之年還有機會一雪前恥!”話音剛落,三人的手已緊緊握在一處。
薛仁貴又叮囑了幾句,湯予和裴真一一記下,出了大帳各去準備。
湯予回到家中,將吐蕃進犯之事說與女兒阿秀。阿秀得知戰火再起,父親又要隨軍出征,不禁擔心掛念。她想要勸說父親莫要前去,可湯予其意堅決,無法改變。阿秀唯有暗暗垂淚,氣氛甚是傷感。
就在這時,裴旻剛巧到來。方才在軍營裡,從叔父裴真口中他已知曉。裴旻不像阿秀那般傷感,反倒十分興奮激動。男孩子,一個沒真正見識過戰爭殘酷的男孩子,哪有不喜歡打仗的道理。自己千里迢迢來到邊塞,如果連一場戰事也沒經歷過,豈非太過可惜。
之前裴旻便跟裴真商量要隨軍同行,裴真雖然對侄兒百般寵愛,但這一次乃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豈可兒戲?他狠狠的訓斥了侄兒一頓,並叮囑裴旻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尼壤城,等候自己回來。
裴旻捱了責備,自然一肚子的不高興。他從小就喜歡聽人講唐軍四海征戰,所向披靡的故事,對戰場的嚮往和痴迷讓他怎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既然叔父不帶自己去,他便來央求師傅。想不到湯予的態度比裴真更為堅決,而且湯予可不似裴真那般苦口婆心的勸說。裴旻看著橫眉冷對的師傅,哪裡還敢多言,唯有答應同阿秀好好的呆在家中。
第二天一早,眾將穿戴整齊聚於大帳,連湯予都第一次穿上了薛仁貴送給他的黑犀甲。薛仁貴令大將紀洪明為先鋒,統兵三千,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糧草是大軍的命脈,薛仁貴對別人放心不下,只有將重擔交給裴真,命他跟在紀洪明的後面,保護糧草周全,自己則同眾將殿後而行。一切安排妥當,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西進發。
金戈鐵馬,軍旗飄揚。行了兩日,一切暫無異樣。湯予自從離了尼壤一直守在薛仁貴身旁,寸步不離,唯恐主帥有所閃失。薛仁貴卻不似湯予那般緊張,反而有說有笑,神情自若。
第三日大軍剛剛開拔不久,薛仁貴正同湯予講解著西域各部的風土人情,忽然軍卒帶著一人來至二人馬前。湯予、薛仁貴甚是奇怪,舉目觀瞧。這一瞧差點將湯予氣死。那軍卒帶來之人竟是裴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