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交給玄武太一。玄武太一喝了熱水,精神慢慢恢復。夥計又取來椅子讓二人坐下,湯予坐在椅子上瞧著溼漉漉的玄武太一,說道:“想不到你竟如此執拗。”

玄武太一咧開嘴笑了笑,說道:“為了學到鑄劍術,這又算得了什麼。”

湯予神色略顯凝重,說道:“其實並非我不願教你鑄劍術,前日我同你講的清楚,我雖在靈應峰上冶鐵三載,可……可張鴉九前輩並未傳我本領。”

玄武太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急道:“這麼說你根本不會鑄劍?”

湯予想了想,說道:“倒也不是……鑄劍術嗎……我跟張學貴前輩學過一些皮毛……”

玄武太一急道:“張學貴?他是什麼人?”

湯予答道:“張學貴是張鴉九前輩的管家,數十年來始終陪伴在張鴉九前輩左右。二人自幼相識,說的上亦僕亦友。”

玄武太一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張學貴跟隨張鴉九前輩數十載,那張鴉九前輩的鑄劍術他自然知曉。你跟張學貴前輩研習鑄劍術,便如同跟張鴉前輩九一樣。”

湯予回憶往事,自己在靈應峰三年,造廬建池,化石鍊鐵,凡遇不懂之處,幸得張學貴指點。那張學貴確如玄武太一所說,雖然籍籍無名,可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鑄劍大師。湯予受益良多,此刻想起張學貴的好處,不禁暗暗難過。

玄武太一怎知湯予心中所想,接著說道:“而且你親自鍛造出一把寶劍,名叫“石破”。我曾聽人說過石破劍,它削鐵如泥,鋒銳無比,甚至比那些傳世的名劍都要強上十倍……”

湯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石破劍的確是絕世神兵,但它不是由我鍛造,而是我和張鴉九前輩兩人……”

玄武太一大喜道:“你不僅和張學貴前輩學過鑄劍術,又和張鴉九前輩一起鍛造過石破劍,身兼兩家之長,實乃大唐最最厲害的鑄劍師。”

湯予知道玄武太一吹捧自己,不過在靈應峰的三載,他確實從一個對鑄劍術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變成了真正的鑄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