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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海說道:“怎麼可能,紅棉寺是去年才修繕的,也是去年才開始有的僧侶,空正大師原本是市裡景光寺的大和尚,去年七月才來紅棉寺升座的。他的升座儀式我可是親眼見到的,至於說芥川和他有交情,或許不虛,但一定不是空正大師來西明以後。”舒逸說道:“怎麼樣,能走動了嗎?如果可以,明天陪我去會會空正大師,我想小和尚一定有興趣和他談談禪。”
椰海點了點頭:“嗯,對了,替我謝謝小和尚,他今天為我母親誦了一天的經。”
第二天下午,紅棉寺。
紅棉寺並不大,大小殿堂有六七座,舒逸在椰海和釋情的陪同下把整個寺廟遊了一圈,然後舒逸便領著二人往禪房走去。才到院外,便有一個小和尚把他們攔住:“三位施主,請留步,這裡是禪房,謝絕參觀。”
釋情走上前去,雙手合什:“阿彌陀佛,黔靈山寶光寺戒空和尚求見空正大師。”釋情雙手奉上了度碟,那小和尚拿起看了一眼,再望向釋情的眼中充滿了驚訝。釋情的度碟上儼然寫著寶光寺住持,可他太年輕了,看上去頂多二十一二歲,那個小和尚自然有些懷疑。
釋情的眼神很是平淡:“煩請通報一下。”小和尚忙說道:“請稍候,我這就去通報。”小和尚進去後,椰海輕輕問道:“小和尚,哦,釋情,你怎麼不稱呼他小師父?”舒逸淡淡地說道:“他受不起,釋情名義上還是寶光寺的住持,是大和尚。”釋情淡然一笑,沒有吭聲。
不一會,小和尚跑了出來,把度碟還給了釋情,恭敬地說道:“戒空大師,請。”說完,他又掃了一眼釋情身後的舒逸和椰海。釋情說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小和尚沒有說什麼,走在前面帶路。
小和尚直接把三人帶到了空正大師的禪房,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章草,只見上面寫著:“苦心志,樂志趣,宏氣度,謹言行”,落款是空正自勉。內室傳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阿彌陀佛,哪位是戒空大師?”釋情忙上前一步:“貧僧戒空,冒昧前來打擾大和尚,還望見諒。”從內室出來的正是空正法師,而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西裝革履,氣度不凡。
空正法師望著舒逸和椰海問道:“這兩位是?”釋情淡淡地說道:“這位是我的好友,舒逸先生,這位是椰海姑娘。”空正法師笑道:“巧了,貧僧也有朋友自遠方來,相聚是緣,相識也是緣,大家一起喝一杯清茶何妨?”
釋情望了舒逸一眼,舒逸躬身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內室裡有一張木幾,上面放了一個茶盤,一套並不華麗的茶具,一壺剛剛泡好的香茶。
待眾人坐下,空正法師便給大家斟上了茶,舒逸輕輕品了一口:“好茶。”穿西裝的男子也笑了,不過笑中帶著幾分不屑:“既然說是好茶,舒先生可知這是什麼茶?”
舒逸笑了笑,看了一眼茶底,淡淡地說道:“此茶一芽雙葉,葉長而肥壯,蒼綠勻潤,入口滋味鮮爽,有芝蘭芳香,這應該是極品太平猴魁。”空正眯著眼睛望著舒逸,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西裝男子說道:“算你有眼力。”空正說道:“對了,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芥川雄一先生,貧僧在景光寺時結識的好友。”
舒逸說道:“原來是芥川先生,幸會了。”其實在今天早上的捐贈儀式上舒逸便已經見過了芥川。芥川說道:“不知道舒先生在哪發財?”舒逸擺了擺手:“不說也罷。”舒逸雖然這樣說,但他的眼睛還是輕輕瞟了一眼芥川雄一,芥川雄一的臉上有些難看,舒逸心裡覺得奇怪,這個芥川竟然真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舒逸微笑著對空正說道:“剛才在外間牆壁上看到大師墨寶,大有張旭之風,特別是弘一大師的那幾句謁語,讓大師這一提煉,就更精闢了。”空正笑道:“哦?看來施主也是向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