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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十分,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舒逸和鎮南方下了飛機,便上了一輛計程車。

“老舒,我們到燕京應該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吧?”鎮南方說道。舒逸苦笑著說道:“或許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注視之下。”鎮南方說道:“多換幾次車吧,不要留下尾巴。”舒逸點了點頭。

今天一大早,就在舒逸和鎮南方趕往機場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打來了電話,女人告訴了舒逸一個地址,樹村東口312號206室。舒逸知道樹村東口是什麼地方,那裡都是一些破舊的房屋,而住在那裡的人大多是一些懷揣著夢想到燕京飄蕩的人們。

舒逸和鎮南方一連換了五六次車,終於到了。

舒逸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才領著鎮南方向著目的地走去。

312號是一幢三層樓的老木板房,踩著吱吱作響的木樓梯上到二樓,走在樓板上,都能感覺到晃動。

鎮南方輕輕問道:“燕京還有這樣的房子?”舒逸白了他一眼:“哪都有這樣的房子。”206室的門緊緊地關著,舒逸輕輕地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縫,門鎖是舊式的防盜鎖,鎖耳朵上有一根鐵鏈子插進鎖身的插槽。一個女人露出半面臉,小心地看著舒逸和鎮南方。

女人大約四十來歲,臉色蠟黃,女人臉略微有些長,顴骨很高,可一雙眼睛卻有些凹陷,頭髮枯黃。她問道:“你們找誰?”舒逸微笑著說道:“你好,我是舒逸。”女人很謹慎地看著舒逸,然後把門又掩了一點,女人將門鎖上的鏈子取開,開啟門讓舒逸他們進了屋。

兩人進屋之後,女人又仔細地關好了門,把鏈子重新插好。

屋子裡很亂,堆放了一些塑膠瓶子,袋子,還有一些廢舊的厚紙殼。看來這個女人是靠撿垃圾過活的。女人身上的一件白色碎藍花的襯衣已經快成了黑色,一條黑色的褲子,膝蓋上也已經磨破了,腳上是一雙紅色的舊拖鞋,她一雙赤裸著的腳也泛著黑暈。

女人把二人帶到了裡間,一張破舊的床上躺著一個人,頭上,身上都纏著繃帶。

舒逸和鎮南方慢慢地走到床前,從那沒有被繃帶包裹住的半張臉上,他們認出了正是葉清寒,葉清寒也在看著舒逸,他竟然笑了,只是他的笑帶著一些無奈,掛著一串淚水,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屋裡的光線有些暗,但舒逸和鎮南方還是看清了那無奈的淚光。

舒逸轉身對女人說道:“謝謝你。”女人擺了擺手,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發現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死了,後來試了試,竟然還有氣,就把他帶回來了。”

女人說罷便走到了外屋去了,顯然,她是想把空間讓給三人。

舒逸扶著葉清寒坐了起來:“傷得重麼?”葉清寒沒有想到舒逸並沒有提資料的事情,反而先是關心自己的傷勢。他輕輕說道:“還好,大多都是皮外傷,只是腹部中了一槍,我用手把子彈給摳了出來,但是傷口沒能夠及時處理,發生了感染。”舒逸走到門邊,對女人說道:“能幫我一個忙嗎?”女人走了過來,望著舒逸,點了點頭。

舒逸從包裡摸出一撂百元大鈔,遞給女人:“幫我去買些紗布,繃帶,酒精,對了還有手術刀縫合線和鑷子,再買一點消炎藥。”女人說道:“要不了這許多的錢。”舒逸說道:“剩下的歸你,你救了他,我們會好好感謝你的。”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錢。

女人走了,鎮南方問道:“老舒,為什麼不去醫院?”葉清寒說道:“不能去醫院,他們應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