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時被扔掉。”

閆敏兒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所以,要成為最優質的藝術品,必須要經過千錘百煉……”

“恩……”說到這裡,蘇易正不禁有些傷感。這樣的對話,在過去一段被拋棄的時光中,彷彿已經上演過。

閆敏兒若有所思般緩緩地開口:“和她好像呢……”

“誰?”

“哦……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你和我二嫂很像……她也很鍾愛陶藝呢……對了……她也叫佳乙哦!和上次聽你說的同名誒!”閆敏兒天真地笑著。

蘇易正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暗影隨即鋪天蓋地在他的眉眼。有些東西脆弱而真實,不能捨棄,它總在不適當的時候,用肉眼不可見的細絲割裂著他纖細易感的神經,而後瞬間蔓延,濃烈又迅速。

閆敏兒察覺出他的異樣,要知道,女人的感覺是很靈敏的,特別是對著一個她在乎的男人。她聰明地拉著失神蘇易正來到角落的餐桌旁,溫柔地問道:“想吃點什麼?”

蘇易正突然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閆代表推薦吧。”

閆敏兒笑了笑,招手道:“Waiter!”

“煙三文魚卷釀吞拿魚、義大利芝士番茄沙律、薄荷意腿蜜瓜風味凍湯,還有……義大利腸仔炒什菌各來一份,再來一瓶Barbera。”

侍者恭敬地退去。蘇易正笑道:“看來閆代表是這裡的常客啊!”

閆敏兒抿了抿嘴,嘴角揚起一道優美的弧線。

兩人面對面沉默地坐著,Akiko的《I miss u》低迴婉轉,伴著幽暗的燈光靜謐地曖昧著。閆敏兒的眼偷偷掃過蘇易正的深眸,又佯裝無意地瞟開了。蘇易正尷尬地正了正身,開口打破了沉寂:“閆代表今天很漂亮。”

閆敏兒嬌媚地笑了笑:“有一種理論說,誇讚一個女人美麗時,無疑等於同時在嘲笑這個女人的平庸甚至弱智和愚蠢。”

“哦?”蘇易正無奈地聳聳肩,“似乎我就這樣被冠上了侮辱閆代表的罪名?”

“那麼蘇易正先生認為我是否是平庸,弱智,或是……愚蠢呢?”她狡黠地看著他的眼睛,滿心期待這個男人口中的答案。

蘇易正笑了笑:“這個社會不需要一個女人太過聰明,男人更不需要。”

好大男子主義!閆敏兒心想。

她明瞭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麼,蘇易正先生就是喜歡愚笨一點的女人了?”

蘇易正悠閒自得地將Barbera送到嘴邊呷了一口,說:“我並不認為愚笨一點的女人有什麼不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還是不要太執著於自我,讓男人失去立場是小事,讓自己不快樂,就是大事了。”

閆敏兒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太聰明的女人活得太累。如果蘇易正喜歡,那麼,她閆敏兒願意從此做一個“愚笨”的女人。

從Bellezza出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墨色的天空中疏星點綴,如眉的新月,映出了樹林的輪廓,蓋住了兩人頎長的身影。

閆敏兒苦惱地撫著肚子,仰天長嘆:“好飽哦……”

蘇易正笑道:“是啊~不過真的很好吃!閆代表下次多推薦點這樣的好地方。”

“蘇易正……”閆敏兒停住了腳步,一臉正色。

“怎麼了?”

“以後別叫我閆代表行嗎?好嚴肅啊~”閆敏兒嘟起小嘴。

“那叫你什麼?”

“叫我敏兒就可以啦!”她笑得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恩……敏兒……”蘇易正很自然地發出了幾個音。

閆敏兒興奮地蹦了一下,下一秒鐘摔在地上。“哎呦!”

“怎麼了?”蘇易正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