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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婚,我想守護你,就算被你當成是贖罪也好,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我的愛,所以不管我如何拼命珍惜,可是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
佳乙啊,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捉弄我,我找不到解釋的視窗,看不到辯解的靈魂,聽不到信任的呼喚,摸不清背叛的理由。為什麼我會是一無所有的那一個?在我們的賭場裡,進入賭場下注之前,沒規定自己輸了多少就要離場的那種人,通常是輸得最慘烈的。可我真的沒有想離場,我一直在做著垂死的掙扎,直到傾家蕩產,直到讓命運的債主一刀一刀砍在我的身上,最後瀝血而死。看,其實我真的是個簡單到只會用死亡來總結問題的人。
佳乙啊,我也時常在想,對愛情執著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執著的時候會空虛,沒有人愛到最深也是一種遺憾和悲哀,愛的執著了就會被愛傷害,永遠都找不到最合適的尺度。但,我真的不後悔。當車子失事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豁然開朗了。愛一個人,就是在黑暗的絕境裡把生存的希望留給對方,只要你能活著,看著我們的佑太一天天長大,對我來說,便是一種恩賜了,他是你送給我的唯一禮物,儘管我也沒有機會再抱他了。
佳乙啊,你會記得我嗎?會記得我這個為你瘋狂了一輩子的愛情瘋子嗎?會在某個無夢清醒的早晨,想起有一個曾經為你呼吸為你心跳了一輩子的男人嗎?
佳乙啊,我一直相信,靈魂是永不泯滅的傳遞,儘管失去鮮活的附著,但我依然會在蒼白的雲朵上衝著你微笑。
請記得,有一個叫安承賢的男人,愛過你。
第三十二回 天下
規則是註定要冷漠的,那我就比規則更無情。
………《安承彬日記》
平車一路“嘩啦啦”地被快速推進急救室,閆政華毫無知覺地躺著,氧氣罩蓋住了大半個蒼白的面孔,無生氣得彷彿隨時都可以隨著安承賢離去。
“爸爸!……爸爸!……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閆敏兒對著冰冷的急救室門哭喊著,她怎麼也沒想到,前兩天與安承賢的爭吵,竟是此生最後一次與他對話。鮮活的生命就這樣以一隻手臂掉落的形式宣告結束了。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帶著無法解釋的倉促和難以掩蓋的痕跡,像黑夜盡頭最沉重的天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而父親卻因為失去愛子而突發心臟病,現在也是生死未卜。閆敏兒把頭埋進吳珍淑的懷裡,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號啕大哭起來:“媽媽……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還和二哥吵架……我經常惹二哥生氣……我錯了……”吳珍淑心疼地摟著女兒,滾滾的淚水如同不涸的泉眼,沿著爬滿歲月痕跡的臉頰簌簌落下。
走廊上隱隱傳來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一下一下踩過母女二人脆弱的神經。閆敏兒抬起梨花帶雨的淚臉,呆呆地看著面無悲喜的安承彬:“大哥……”
“爸進去了?”安承彬淡淡地問。
“恩……”閆敏兒捂著嘴,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我是來通知你們一聲,”安承彬雙手插進褲袋,深不可測的黑眸定定地鎖住一臉呆滯的母女倆,“從明天起,我就是MaxTurn代理董事長。”
“什麼?!”閆敏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哥屍骨未寒,爸爸生死未卜,你就那麼迫不及待了嗎?!”
安承彬揚起嘴角:“敏兒,MaxTurn這麼大的集團不可一日無主吧……你知道現在外界怎麼說我們嗎?‘商界巨頭瀕危’!……以前與我們有仇的幾個對手都摩拳擦掌地想要趁火打劫,而我們公司的董事會目前也是一片混亂,你以為那些道貌岸然的理事們都是真心誠意為父親賣命的嗎?這個人人覬覦的董事長位子你一個女流之輩可以應付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