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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源愛拿陸謝兩家說事,見他這般“引經論典”的模樣,陸毓衍也不禁哼笑了一聲。
不至於生氣,卻覺得好笑至極。
蘇潤卿轉著眸子看易仕源。
若沒有那段“引經論典”,蘇潤卿大概會為了這番“不欺少年窮”的言論而鼓掌,同窗相交,該看重的本就是人品、才華,而不是出身、家底,可偏偏,易仕源順便刺了陸毓衍兩句。
蘇潤卿與陸毓衍交好,自然不愛聽人前背後那些譏諷之言,不由地又品了品易仕源的話,道:“易兄,旁的不說,楚姑娘已經及笄了吧?等楚昱傑得中進士,最快明年,最遲那就說不好了,便是中了進士,等了缺,平步青雲還不知道是哪一年呢,你和楚姑娘,這不就耽擱了嗎?”
“哪有事事如意的,”易仕源輕揚下顎,道,“門當戶對、兩情相悅,二者能有其一,已經是大幸了,不敢奢求。陸兄,你說呢?”
這就是明晃晃的亮了刀子了。
國子監裡,別說是同窗了,便是祭酒、博士們都知道謝家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了。
兩情相悅,這刀可夠鋒利的了。
蘇潤卿氣惱歸氣惱,反駁又無從入手,只聽得不輕不重一聲響,陸毓衍把茶盞放到桌上,站起身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易仕源,大步走了。
易仕源沒有送客,就坐在自個兒的位置上。
蘇潤卿按捺住心中情緒,對易仕源拱了拱手,跟著陸毓衍出了成衣鋪子。
外頭還在下雨。
陸毓衍打著傘,腳步加快,只看背影,似是置氣模樣。
蘇潤卿追了上去,偏過頭一看,陸毓衍的臉上依舊淡淡的,幾分疏離漠然,沒有半點兒氣惱。
無論是罵易仕源兩句,還是開解陸毓衍,在這個當口上,似乎都不合適,蘇潤卿清了清嗓子,只說旁的:“易仕源與楚昱傑之間……”
“恐怕是他,”陸毓衍道,“他就是心虛,因而反覆提起謝家,想要激怒我,免得我們再問下去。”
蘇潤卿一怔,復又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一副被氣走的樣子?”
桃花眼一抬,陸毓衍道:“沒有實證,再問下去也沒用,他只是心虛,又不是傻,不至於在口風上透了底。”
可易仕源也忽略了一點,越是閉口不談,越叫人起疑。
易仕源跟賈禎一樣,是昨夜和段立鈞一道吃酒的人,不管在酒肆裡的事情有用無用,都會努力去回憶發生過的細節,而易仕源,除了剛進門時提了兩句之外,再不肯說昨夜情景。
哪怕是被陸毓衍和蘇潤卿的問題逼得不好招架時,易仕源只說謝家,而沒有提起昨夜來轉話題。
昨夜的狀況,他不願意說。
第六十四章 宅子
雅間裡,謝箏端著茶盞,笑盈盈聽松煙說話。
最初的糾結過了之後,一人一邊傻坐著實在有些尷尬,謝箏便向松煙打聽起了京中的事情。
松煙也不意外,她才剛回京,便是還沒有跟著主子去明州前,也就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鬟,出門不易,對京城肯定不熟。
他清了清嗓子,挑了樁去年熱熱鬧鬧的事情說起。
陸毓衍和蘇潤卿回來時,新的市井故事才說到一半,松煙沒說過癮,一面去開門,一面道:“下回得了空,我再給你說完。”
謝箏也是意猶未盡,笑著點頭。
待落了座,謝箏給兩人添茶。
蘇潤卿皺著眉頭,道:“易仕源畢竟是官家子,還是監生。”
陸毓衍抿了一口茶,指腹擦著茶盞,道:“兇器、沾了血的衣服,諸如此類的證據,只要他不傻,早就處理了。”
謝箏一聽,領會了。
他們認為易仕源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