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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那麼很可能,之前的努力便會全部白費。
託這傷的“福”,這十幾天來,自懂事起便一直自食其力風度翩翩的夏古月夏公子,生平第一次做任何事都只能慢吞吞地“蠕動”,那速度比一隻蝸牛好不到哪裡去,笨拙至極。
後來連梁十三也受不了那種彷彿白痴一樣難看無比的行為,主動擔下了更多的義務,讓夏公子很是榮幸地當了一回“成年嬰兒”。
而不知道是出於報復還是為了索取回報,自梁十三接下照顧夏古月的事情後,就時不時地呼喊乏累地倒到那傷者的身上,又或是突如其來地起了興致做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來逗弄那個只能靜養的男人。
儘管早就知道這男人並不如表面上一樣老實木訥,但真正面對起對方的黑暗面時,夏古月還是覺得有些吃不消。
就如同此刻。
理智上因傷勢而有所剋制是一回事,現實中兩人身體接觸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古以來的一個定律便是:男人是衝動的動物。在情慾方面,可以說幾乎都是毫無矜持的禽獸,更何況他對梁十三的的確確是有著異樣的心意。偏偏那個人有意無意間像是捉弄又像是故意地在他身上蹭來磨去……老實說,這十幾天來,他過得很是難受。
然而那個姓梁的惡人開口閉口提著這些天他的貢獻,讓夏古月推開他也不是,任由他胡作非為也不是。
若對方的目的是折磨他的精神,那麼可以說,他完全做到了。
夏古月僵硬著身體任梁十三繼續靠住,腦中這麼想著。
但他卻似乎忽略了另外一個可能,一個他已經不敢再去奢望的可能。
六年前的背叛太深刻太震撼,似已經完全摧毀了他對梁十三僅有的幻想。
梁十三當年那樣掏心挖肺地對待秋紅,那樣目光熱烈地追逐著她每一個身影,那種簡直能感染到周圍眾人的強烈熱情也可以透過自欺欺人表現出來,到底還有什麼是他裝不出來的?
夏古月不知道。
為了盜取他從不離身的扇子故意裝出食慾不振的失戀模樣,為了讓他到日門月宮求藥甚至親身試毒,為了逼他選擇而演戲到了那種非人的地步……那一切一切都可以是假的話,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
夏古月不曉得。
想深究卻又害怕再次被傷害,這種矛盾的情緒夏古月一直都有著,卻一直不敢去觸碰它。
如同此時,他也只是不斷地迴避著,真情假意,他無力去探究,也不願去深入……他們之間的和平,已只能存在於這種全無人跡的地方,回到江湖,便就也什麼都不剩,只落得一個敵人的身份。
既然什麼都不是,那麼再在乎、再渴望又如何?
一切皆是水中月、鏡中花。
同性之間的愛戀本就難容於天地,六年前因為知道自己即將離開江湖而放開了心懷,但那之後卻也沒打算會與對方有著怎樣的繼續,若不是得知一切都是騙局,恐怕離開日門月宮時,不會是那麼一副急著想去見對方一面的心情。
“怎麼了?在想什麼?還不舒服麼?”見被靠著的人遲遲沒有反應,梁十三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問道。
“……不,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夏古月直接忽略對方的前兩個問題。
“哦,”梁十三也不追問,身體卻直了起來,不再靠著對方,“渾身粘粘的真不舒服,我去洗澡,你是一起來還是讓我打水?”
“這麼多天沒活動過,今天總算是能解禁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夏古月也是悶壞了。
“嗯,那好。”說著梁十三拿起放在一邊乾爽大石上的兩件外衫,遞了一件給對方後,首先稍彎著腰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山洞時已接近黃昏,山間的濃霧阻擋了大部分的夕陽,遠遠看去一片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