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心裡氣悶。

上輩子也是這樣,他將買地的錢拿去賭博,結果不僅輸光錢,連家裡幾畝地都抵給了人家。

這輩子自己告誡他多次,叫他不要去賭,但這個蠢貨依然被人騙了錢。

若他不是自己親爹,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宋汐月狠狠瞪了親爹幾眼,轉身回屋。

再說長安,悄悄躲在新宅院牆外偷聽小堂姐的心裡話,一直到嬸嬸過來抱她回家。

只可惜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隨後,叔叔嬸嬸清掃灶房,將鐵鍋重新放在灶上,隨便做了一些飯食吃下。

長安用稻草給黑白花狗做了一個狗窩,讓狗狗躺進去。

“以、以後你就叫白花花吧。”長安摸摸狗腦袋說。

狗狗是黑底白花,很是漂亮,只是現在很髒,毛毛上沾滿泥巴。

小狗嗚嗚叫一聲,似在回應。

長安:“等你好了,就、就跟花花去竹林抓野雞。”不幹活的狗狗不是好狗狗,自己不能白養它。

狗狗又嗚嗚哼唧著,伸出舌頭舔小主人手指。

這時,花花踱步過來,冷冷打量一眼白花花,出門打野去了。

晚間,吳氏將長安的四百文單獨放進一個罐子裡,密封后埋在地下,再用櫃子壓上,這才放心。

這些錢都是長安自己的,自家不能動用。

吳氏躺上炕,對丈夫道:“幸虧我臨走時將錢埋在地裡,不然可就糟了。”

宋三順雙手枕著後腦勺沒言語。

“誰能想到,宋繼祖竟敢撬鎖,他就不怕被人當賊逮了送官嗎?”吳氏一想起來就氣惱。

宋三順開口:“宋繼祖來撬門的時候,爹與他一道。”

老子撬兒子的家門,幾乎沒人來管,因為這是家事。

他閉了閉眼,心神俱疲道:“秀英,要不咱們將那邊荒地買下來,重新蓋一個屋子吧。”

吳氏搖頭:“暫時別買,萬一有旱災,咱要那屋子作甚?能吃能喝?”一旦過不下去,別說宅子了,連田地也保不住。

宋三順嘆口氣,坐起身吹熄油燈。

“早點睡吧,明兒還得去看看兩畝地要不要澆水。”

“嗯。”

萬籟俱寂,只聞地面老鼠跑過的聲音。

宋三順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盤算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木患子已經全部賣光,唯剩下曬乾的果肉。

這幾天經常有鄰居過來抓一把回去洗衣洗頭,自己也不好意思不給。

想做油皂吧,又不曉得具體怎麼製作,萬一做砸,就浪費很多材料。

雖說長安告訴他配方,但她才幾歲呀,自己如何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