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今日為何沒安排府中接待客人?”陸懷年開口就是質問。

蔡氏轉過身,冷冷道:“府裡哪有什麼客人?”

“沒客人難道也沒報子過來嗎?”陸懷年怒極:“蔡氏,你也是大家出身,不會連事有緩急輕重都不知吧?”

蔡氏冷笑:“什麼緩急輕重?我只知道我被人下藥,兇手卻逍遙法外!”

“下藥?誰給你下藥?”

陸懷年氣急反笑:“蔡詩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楊氏吃了什麼,兩年前又給景州吃了什麼,我不過看在咱們是夫妻一場,沒有戳破罷了。”

蔡氏臉色頓時一白:“我不知你說什麼!”

“不知?”陸懷年上前一步,冷聲道:“你這次吃的毒燕窩是哪來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感覺如何?是不是與兩年前送給景州的味道一樣?蔡詩意,僅這一條,我就能休了你!”

“你!”蔡氏嘴唇顫抖,終是沒敢說什麼。

陸懷年繼續道:“景州是我陸家的血脈,他也是我陸家的希望,你若再敢動他,我只好將你送回蔡家,讓你父兄好好管教。”

蔡氏聞言頓時淚如雨下,捂著嘴拼命咳嗽起來。

陸懷年正準備甩袖離去,忽地又轉身道:“還有,如果你依然病重不能操持家事,那麼我只好將內務交由周氏打理,你覺得如何?”

蔡氏哽住,驚恐地望向丈夫:“你、你敢!”

她忽然覺得丈夫變的如此可怕,簡直跟以前判若兩人。

“我為何不敢?”陸懷年冷笑:“她又不是沒做過。”

周氏曾是陸懷年的通房,跟隨他外放多年,還幫他料理過後宅,若不是身份低微,她其實是個很好的賢內助。

蔡氏心裡懼怕不已,只得捂臉抽泣。

陸懷年見敲打的差不多,甩袖離去。

來到外院,找來僕人問話,才知道二兒子已經將報子與賀喜的賓客請去附近酒樓用飯,不由老臉燒紅。

他想了想,讓長隨去賬房那裡取了二百兩銀子出來。

直至下晌,二兒子終於回府,來到書房見他。

“父親,這是兒子的報帖。”陸景州將手中紅帖遞到父親桌上。

陸懷年拿起報帖仔細觀看,嘴笑得合不攏:“好樣的。”

陸景州垂眸不語。

陸懷年放下報帖,打量兒子片刻,說:“今兒是為父疏忽,沒有將事情安排妥當,你母親又病的起不來床,這才讓你為難了。”

“兒子知道,父親不必內疚,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已經十二,能夠應付得來。”

陸懷年乾咳一聲,將裝著二百兩銀子的匣子推過去:“這是為父給你的補償,拿去買點兒謝禮看看你授業恩師。”

“多謝父親。”陸景州也沒客氣,將匣子朝自己跟前挪了挪,說:“父親要求的事兒子已經做到了,還請父親兌現諾言。”

陸懷年疑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