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房氏按住欲開口的王氏,微笑道:“咱們是來詢問一下淵兒的情況,順便接他回家。”

姜氏冷淡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大可直接去找趙淵問,他就在隔壁車行,又不是百里千里見不到人。

再說了,那孩子只是偶爾過來吃頓飯,我們還干涉不到他的人身自由,你們想接他回家直接去找他就行,來我家興師問罪是什麼意思?”

房氏一時語塞,轉臉看向二嫂王氏。

王氏冷笑一聲:“你也別裝無辜,我兒棄學經商,不就是你與你那閨女攛掇的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兒他還在金玉首飾鋪子買了兩千多兩銀的首飾,那首飾如今已經交給你家了吧?真是好算計啊!”

姜氏被她這一番話氣得頭暈,都找不出詞兒回擊。

一旁的吳氏立刻懟回去:“我們算計他什麼了?趙夫人你也是大家子的人,怎好意思說得出口?

這兩年若不是我家長安帶他掙錢,他能買得起首飾?你自己不拿孩子當回事,也從不曾看顧他一次,這會兒為了他買的首飾,就來我家找茬,趙夫人你可真豁的出去啊?”

王氏被兩人懟的啞口無言,火氣噌地冒起。

她拍案站起身,指著姜氏與吳氏道:“我看不看顧他與你們無關,但你們利用小女娃兒勾搭我兒子就是不行!”

“你說的什麼話?”吳氏氣的直接衝過去,照著她臉上就扇了一巴掌:“叫你嘴賤!為了那點子錢竟說出這番話辱人!”

長安是她一手帶大,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怎允許別人如此輕賤她?

王氏被一巴掌打懵,待反應過來不由大聲尖叫:“來人!給我打!”

幾個丫鬟婆子擼袖子就朝吳氏衝去。

眼看要扭打成一團,趙淵出現在屋門口。

“住手!”他大喝一聲,衝過來將丫鬟婆子都丟出屋門。

“都給我滾!”

趙淵面似寒霜瞪向母親與三嬸:“母親,您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別無緣無故到處撒潑!”

王氏一向對這個兒子不喜,如今見他如此說話,不由大怒:“趙淵!你是被迷了心竅嗎?竟偏幫起外人?”

趙淵冷淡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您不是找我回家的麼?走吧,我現在就跟您回去!”

王夫人還待說什麼,房氏趕緊打圓場:“好了,二嫂你也少說兩句,既然四郎願意回去,咱們就幫他收拾東西吧。”

趙淵:“沒什麼可收拾的,當初我只身出來做事,就幾件舊衣裳,現如今已經短小不能穿了,再收拾也值不了多少錢。”

“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房氏訕笑道:“說到底也是因為你一直沒回府,你娘才沒給你做新衣。”

趙淵嗤笑一聲:“那你們是來收拾我東西的?還是來叫我回家的?”

“當然是叫你回去的。”房氏扯扯二嫂,讓其趕緊帶趙淵走。

王夫人知道此時在宋家討不了好,便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出了海棠苑。

就這樣,趙淵隻身一人跟著母親與三嬸回到趙府,來到老太太的院子。

趙老太爺又出去聽曲了,並不在家,只趙老太太一人坐在太師椅上,下首還坐著大夫人。

趙淵朝老太太行個禮,問聲好,垂手站著聽訓。

老太太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小孫子,就見他長高不少,身姿挺拔如同松竹一般。

烏黑的長髮整齊束在頭頂,比起小時候的枯黃毛髮耐看很多。

他五官也張開些,眉眼沉穩靈秀,只腦門上暗紅色的月牙形狀胎記有點突兀,有點像女子畫的火焰妝容。

如此胎記,出現在少年額頭上,就顯得妖異邪氣,很不吉利。

不過這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