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心道果然如此。

他朝祖母看去,平靜道:“一月二兩銀子。”

“一月才二兩你怎麼能拿出兩千多兩買首飾送人?”房氏一點都不信侄子所言。

趙淵內心冷笑,面上不顯:“都說了是幫我東家買的,三嬸你怎麼就不信呢?”

“替東家買的?你東家是誰?”老太太忍不住問。

趙淵:“是忠勤侯。”

老太太倒吸一口冷氣,心裡疑惑:“那車行不是王妃的產業麼?怎麼又跟忠勤侯扯上關係?”

趙淵:“車行早就分開了,現在這邊車行是忠勤侯府的,王妃在別處售賣三輪車。”

他這話半真半假,也不管趙府的人信不信,反正自己先信了就行。

“你這話騙誰呢?”房氏開始不滿:“人家忠勤侯需要你這個小孩子替他買首飾嗎?”

趙淵冷淡看向三嬸:“依三嬸意思,是說我貪汙了車行兩千多兩銀子嗎?我才十二歲,可擔不起這個名聲。”

“什麼貪汙?”王氏被這話嚇一跳,忍不住呵斥道:“那些錢難道不是你掙的嗎?”

她可不希望趙淵貪墨店鋪銀子,萬一牽累到自家就不好了。

京城誰不知道那忠勤侯最是難纏,若被他找上門,估計自己丈夫就要被言官彈劾。

“我可掙不來這麼多錢?你們有這本事就去掙一個兩千多兩給我看看?”趙淵不無嘲諷道。

王夫人被他這話一堵,氣的又想罵人,但念及婆母與兩個妯娌在場,只得嚥下怒氣。

趙老太太還有點疑惑:“淵兒,你跟祖母說實話,到底為誰買的首飾?”

趙淵看出在座幾人對忠勤侯的忌憚,不動聲色道:“都跟您說了是忠勤侯,他老人家最是看重我,上次還邀請我去侯府吃宴呢。”

其實是自己跟著長安去侯府混個臉熟:“現在侯府上上下下都認識我,忠勤侯經常讓我給他跑腿兒。”

這話倒是真的,原因是忠勤侯隔三差五喊他過去修三輪,偶爾還幫長安送點水過去給老侯爺夫妻泡茶洗澡用。

幾人齊齊皺起眉。

王夫人更是後悔去宋家鬧騰一場,若此話是真的,那自己在人家眼裡豈不是個笑話?

她自詡身份,一輩子沒幹過這樣出格的事,這會兒想起來竟有點臊得慌。

房氏卻有點不甘心。

自己跟著二嫂王氏拋頭露面,不就是以為趙淵手裡有錢才去的麼?現在他又說沒錢,怎麼想怎麼覺得不似真話。

就瞧這孩子身上穿的料子,都是上好的蠶絲羅紗,那可是幾十兩一尺的面料,自己都沒有一件呢。

“四郎,你不會騙咱們吧?”房氏提出質疑。

趙淵:“騙你做什麼?難道掙錢就這麼容易了麼?還是您以為我一個夥計能掙到兩千多兩?”

房氏沉默。

趙淵頓了一下又說:“莫非三嬸與母親今日去人家鬧騰,不是為了接我回府,而是貪圖那兩千多兩銀子?”

王氏臉色難看至極,呵斥道:“說什麼胡話?誰貪圖銀子了?”

趙淵似笑非笑道:“哦,那是母親想念兒子了,要接兒子回來享天倫之樂?可我在府裡連個住處都沒有啊,母親莫不是想讓我去內院住?”

“你......”王氏怒瞪兒子。

老太太嘆口氣:“淵兒,都是你母親太過疏忽,要不你先去你祖父的院子裡暫住吧,等你大伯孃籌措好,再搬過去不遲。”

“是,孫兒聽祖母的。”趙淵又道:“還有一件事請祖母做主,孫兒已經快兩年沒領過月錢了,手裡拮据的很,不知府中啥時候將月錢發還給我?”

老太太驚愕,轉臉看向王氏:“王氏,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