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被害人到現場,詳細描述被劫經過,這有利於警方判斷劫匪的作案手段,同時透過案犯的犯罪行為習慣等進行串併案件,這對案件的偵破是至關重要的。

之所以認定這幾起案件是他做的,是市局刑警的技術處根據案犯的行為習慣串上的。案犯選擇的都是年輕的女人,而且從背影看很窈窕,很有風情,這跟案犯受過婚姻傷害有關。被殺死的幾個女人都符合上述條件,年輕美麗,看著很有魅力。

閉著眼睛,坐在車裡,王風在想著這樣一個既簡單又複雜的問題:一個人要想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生存下去,哪裡最適合停留且又很安全?

這讓他想到了草原上的孤狼,它會到哪裡尋找食物?

它不會到城市去,它不敢,即便它再兇狠,也怕人類。聰明的狼會苦苦守候在荒漠裡,尋找那些落單的獵物伺機下手進行捕殺。而作為在這個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他會怎麼選擇?王風敢斷定這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狂,一定會選擇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藏身,而這個地方還不能離市區太遠,太遠來回作案不方便。想來想去也只有東西南北4郊最適宜他落腳,特別是城郊結合部。

建築工地?爛尾樓?

當王風的頭腦裡出現這兩個詞彙時,他們已經在社群的樓群裡轉了幾天了。他們白天在街道及社群到處巡查,搜尋防護的死角,晚上就在一些劃定的重點區域內蹲守。

這兩個詞彙的出現,猶如一道閃電劃破蒼穹,王風的靈感瞬間被調動起來,他在材料上重重的寫上一行字,他一定藏在這裡。究竟是建築工地還是爛尾樓,他很難取捨。全市郊區的建築工地很多,爛尾樓也很多,這兩個加起來,則更多,他們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轉遍這些地方,就只能在這兩個詞彙裡選擇一個。

想到建築工地,他的腦際裡會出現這樣一幅場景:喧囂的聲音,雜亂的磚石材料。因到處施工用水,到處是溼漉漉泥地,夏天的熱氣與樓房裡飄出的潮溼氣息混合在一起,構成了工地獨特的氣息。攪拌機轟隆轟隆地轉動著,高高的塔吊將一罐罐的水泥、一捆捆木料、一摞摞磚等材料吊上樓去。腳手架上,工人們在揮汗如雨忙忙碌碌地緊張工作著,他們在工頭的吆喝下,爭分奪秒地趕著進度。

這裡的一切對王風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讀高中的時候,每年的暑假,他都會被師父攆下山去,到F市去打工掙學費。別的工作他幹不了,只好到建築工地去找活幹,那裡的活是最累的,待遇是最低的,吃的是最差的,睡覺的環境是最糟糕的,老闆的心是最黑的,幹完活是最容易得不到錢的,這是王風過後總結的。就是在這樣艱苦惡劣的條件下,他要憑藉自己的力氣,掙夠一個學期的學習費用。王風知道師父的“薪水”,師父是完全有能力供他讀書的,師父的“薪水”就是山上的香火錢裡面的提成。按照那些師叔師伯的想法,只要師父黑一點,師父他都能開上大奔。但師父一直堅守本分,從未有過什麼歪門邪道的想法。儘管這樣,師父還是有些體己錢的。師父讓王風去打工,純屬於為了磨練他的意志,師父認為他總有長大的一天,早早地體會一下如何做一個自食其力的人,也是很大的收穫。道家管這個叫入世,一個人的武功是否高明以及道法是否精純,取決於心境,出世入世都是一種修煉。

整日坐在山上煉氣,未必是最好的修煉。

在工地上,王風很能吃苦。就連帶王風的那個瓦工師傅都驚歎,這個孩子很堅韌,力氣也很大,跟成年人差不多,他懷疑王風的體力是天生的。這些當然來自於訓練,王風的師父青雲子對他的訓練是及其嚴酷的,偷一點懶都不行,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完成了一個蛻變的過程。王風很快適應了工地的一切,他幾乎幹過建築工地上所有的工種,熟悉諸如瓦工、架子工、油漆工等等。特別是剛開始當力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