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何必要去沾這臭腥,好不容易和朝廷建立不錯的關係,絕不能因此事而毀於一旦。

“我可不認為有取消的必要。”韓飛彤聽完兩造說詞,這才開口。縱使韓百竹將利害關係分析得鞭闢人裡,在他心中,那堅定的磐石始終不移。

“飛彤你……”

“我……記起來了,恐怕是父親自個兒忘記了,母親小時候曾跟我提過,的確跟傳家有過指腹為婚這件事,當時你忙著在迎春樓尋花問柳,對這件事,自然沒什麼印象。”自信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驚慌,他主動走到裁雲身旁,厚實的大掌將她小小的手兒包住,暖暖的熱意傳進她掌中,及時化解她內心的榜徨與不安。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母親何時揹著我和傅家締結這樣的婚事,我怎麼從沒聽她說過?”韓百竹臉上兩塊松頰肉抖得可兇,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這就要怪你了,要不是你冷落了母親,她怎會到後來寄託於青燈古佛,也不會一個人獨自在佛堂,那些蠻子給強行擄走……”所有往事歷歷在目,說得韓百竹滿臉通紅,和剛剛的頤指氣使,可說是天差地別。

“那件事和這件事哪能混為一談,你要知道,要是你真娶了傅裁雲,可是會給豐念山莊帶來禍害啊!”他擔心會因裁雲關係而成眾矢之的,若讓朝廷知道他私藏國璽,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哈哈,什麼樣的禍害我沒見過,叫他們儘管放馬過來,我韓飛彤照單全收。”事情的嚴重性迫在眉睫,可他還笑得豪邁狂野,摟著裁雲纖腰兀作輕鬆。“對了,那平等書到底怎麼回事,你若是非得要保留那麼一份,至少得給我過目吧!”

“飛彤啊R……”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韓百竹氣得全身發抖,還走到兩人中間,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

“現在還有心情談這個嗎?”裁雲望著他,難以理解他的樂天知命從何而來。

“是的,現在是不必要談,此時此刻,我只想著,要怎麼親吻我的小娘子。”他捧起臉,在對毫無預警下,當場吻了她。

她的甘美再次融於他的口中,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韓百竹與眾奴僕面前,甚至在韓家高堂之上,他依舊貪戀著那張嘴的甜嫩,油嫩嫩的櫻桃小唇,吻起來特別醇美,不禁令他口齒留香,永烙腦海。

“現在你乖乖跟我到書房來,咱們得好好來談談,怎麼來訂定平等書的內容。”他幾乎把大廳裡的人全當成了空氣,連韓百竹在一旁氣得吹鬍子瞪眼,也不搭理。

“可是這……”裁雲多少得把未來公公放在眼裡。

“過來吧!”他拉著她,視若無睹地將她硬是拉走。

韓百竹氣得捶胸頓足,一看到滿屋子的紅燈喜幛,他不禁搖頭嘆息,拿飛彤半點輒也沒有。

在看了裁雲在宣紙上,林林總總列出十來條男女平等的守則,基本上,飛彤是沒提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他看過一條就點一次頭,發現是自己先入為主觀念太重,才會以為是不平等條約。當時以為裁雲會列出什麼男卑女尊的條目,屆時必定有傷男人尊嚴,如今照這上頭一看,並沒他想像那樣嚴重。

“男人負責張羅食物,女人負責烹煮……男人不得花天酒地,女人必須恪守婦德……男人必須保衛家園,女人理當整理家園……”他一邊念,一邊看著裁雲,發現她兩手不自覺地扭絞絲帕,一副心不在焉樣子…“我並不想在快要成親前,老是看你一張鬱鬱寡歡的臉。”

裁雲懶懶地抬起眼看他,不清楚他是忘了,還是真糊塗,一人堆的事接踵而來,怎能還有心情談婚論嫁。

“如果我說……要延緩婚期,甚至於……取消,你會怎麼辦?”一想到事情皮破餡露,還被父親給出賣,她的心情什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會竭盡韓家軍所有的力量,正面迎向那老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