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芳華食指比在嘴唇上:“噓,小聲點!我來看看能不能混進去獻血!你們別把我暴露了啊!”

白芸摸摸她額頭:“你沒事吧!跟你說了你年齡不夠,等明年再來嘛!”

芳華嘟囔了一句:“明年我也還是不夠年齡啊。等不及了,就今年吧!”

張永奇道:“怎麼明年還不夠?”

芳華不耐煩地說:“嗨,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死板,郭玲是七月三號的生日,不就差一個月嗎,也不準獻血。我到了明年,那也還是差幾天,說不定也不讓獻!再說,每次獻血都只通知新生,明年就輪不著老生了。所以,我還是得趕在今年獻,不然就沒機會了。”

白芸說:“不行,你年齡太小了,萬一獻血出點什麼事,影響身體就不好了。獻不成就算了嘛,有什麼打緊!”

芳華滿不在乎地說:“不會有事的,再說今天只是體檢,又不是真正的獻血。只要我體檢沒事,就可以獻啦!”

白芸和張永實在阻擋不住她,只得隨她去了。芳華就這樣混進了等檢查的隊伍,在填表時也把自己的年齡改成了十八歲。因為沒有輔導員老師跟著,芳華順利地混過了關。

週日獻血那天就更順利了,採血室按校醫院報上來的體檢合格名單,一個個地叫名字進去。芳華如願以償地躺在了床上,伸出左手等待採血。

看到紅紅的鮮血從自己體內流出,順著塑膠管匯入採血袋中,彷彿感到有一絲生命力正隨之而離開自己。芳華輕笑了一下:但願自己這微不足道的生命力,能為挽救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做一點貢獻。

不知是不是覺得這些學生獻的血液質量要高些,血站的護士們還真是一點沒客氣。她們對每一名同學抽取的血量都明顯超過了二百毫升,芳華目測估計有三百多毫升。不過反正都是義務,多獻點也沒啥。

不過,獻血後的頭幾天,女生們普遍都有點輕微頭暈的反應,男生們倒是基本沒反應。芳華也有點不舒服,但她這幾天就不斷地鼓勵自己多吃牛奶、肉類等營養豐富的東西,好好地補了補。很快,不適的感覺就消失了。

日子過起來就跟流水一樣,又到期末了。芳華和梁嘉輝都基本不去急診了,開始好好複習功課了。

一天下午下課後,芳華正和同學們一起回女生院。遠遠地就看見女生院門口,站了一名解放軍少尉軍官,個子高高的,看背影很熟悉。

走在前面的女生已經圍上去歡呼起來:“江排長好!”

軍官轉過身來和大家打招呼,果然是那個既嚴厲又神氣的軍訓隊排長江濤。

女生們七嘴八舌地問排長一向可好、來這裡做什麼。江濤笑呵呵地回答著大家的問題,在軍訓隊時可是難得見到他這樣和藹可親的樣子。

芳華沒有圍上去,就在遠處等著。因為江濤上一封信就和芳華說過最近要來軍區辦事的,並會順便來學校看她,只是沒料到是今天罷了。

好不容易江濤揮手告別了熱情的女學生們,走到芳華這邊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芳華後說:“小林啊,過的挺好的唄!這麼久沒見,你倒是長高了不少嘛!”

芳華比了個敬禮的動作,笑了:“報告排長!軍訓後,士兵林芳華長高了兩公分!”

江濤把芳華舉起的右臂拍下去:“行了,又不是軍訓隊,敬什麼禮!”

芳華看周圍老有學生看著這邊,就說:“排長,要不上我們宿舍去坐坐?”

江濤看看錶說:“不了,我來就是順路看看你,一會兒還趕車回部隊呢。你陪我在你們校園轉轉吧,早聽說醫大校園特別漂亮了!”

於是,兩人在校園的林蔭路上邊走邊談了起來。

江濤這次來軍區,是因為他寫的兩篇關於伊拉克海灣戰爭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