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紅腫。

主座上一個男人視線落了過來,聲音有些慵懶,笑著道:“這是令千金啊?”

“被慣壞了,都十五歲了,還鬧小孩子脾氣。”

程暖被老爸損的一文不值,低著頭一言不發。

“小姑娘,嬌養沒錯,氣質好。”

他好似只是隨口問一句,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程暖只知道,在場所有人包括老爸都巴結他,叫他林秘書。

後來再見,已經是十年後。

她沒認出來,只當是客戶給講了半個小時的理財產品。

他忽的笑了,低沉嗓音意味深長:“我認得你,程家的小丫頭。”

後來程暖才知道自己辦了多蠢的事,這個人經常在電視裡出現,她竟然傻乎乎的當成客戶。

都是成年人,他看自己的目光是何意,程暖太清楚不過。

他留給程暖一個電話:“我不喜歡強迫女人,想通了給我電話。”

他比程暖大十五歲,程暖從來沒想過和他聯絡,可是那張寫著電話的紙卻被鬼使神差的留著。

車子在這個城市穿梭,燈紅酒綠,盛世繁華。

程暖漸漸偏離了人生軌道,她不知道前方是深淵還是光明曙光,她只是要往前走著。活著就要馬不停蹄的奔波,這就是生活。

生下來,活下去。

痛苦難過失意落寞,一切的一切都會過去。

走過去了,再回頭看,不過是自己的矯情作祟,才會過得痛苦煎熬。

司機是個敬業的人,程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她的手指緊緊捏著包,靜靜的想,自己到底是失去了一切,完整的一切。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程暖下車,她眼睛望著這棟樓,漸漸失了神。

“程小姐,這邊請。”

司機恭恭敬敬說道。

程暖才收回思緒,既然出來混,總要付出點什麼,才能得到回報。

現實的很。

進去別墅,程暖站在玄關處,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邁步進去。

屋子裡裝潢並不奢華,甚至很古樸。

“程暖。”

他從二樓樓梯上走下來,穿著灰色襯衣,頭髮很短,乾淨儒雅。

“過來。”

他的嗓音低沉穩重,微微帶著笑意。

程暖換了拖鞋,走進屋子裡。

林先生在沙發上坐下,他姿態閒適,倒了兩杯茶,抬手示意。

“坐。”

程暖在他對面沙發上正襟危坐,表情凝重,喉嚨滾動一下,有些不安。

“看到我緊張?”

他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身子後仰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黑眸微眯,他表現的溫和,可身上那凜冽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

她手指放在膝蓋上,笑笑,老實回道:“是有點。”

林先生坐直身體,黑眸看著程暖,說道。

“我有這麼可怕?”

四十歲的男人,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嗓音低沉。

“別緊張。”

程暖怎麼可能會不緊張?她緊張死了!

“我知道。”

她不喜歡和這個人對視,他的眸光太過深邃,像是把人看透一般。

“吃飯了嗎?”

他問。

程暖剛要說吃過了,一抬頭就對上林先生的眼睛,就老實的搖了搖頭。她真的是還沒吃,沒來得及,他的司機就到了。

林先生就站了起來,他身材高大,有一米八還多點,應該和陸子揚一樣高。

程暖莫名其妙的就把這兩個人拉扯到一塊,很快理智就打斷了這不切實際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