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些痛苦的叫喊,突然間感到自己竟那麼力微,無法救他們,對了,還有茗兒和飄雪。

我告訴金正妍,她搖了搖頭,道:“我救不了她們。”

“我必須救她們,我——”我才要站起來,只覺腦袋一沉,金正妍一拳把我擊暈了過去。

不行,我要救她們,她們是跟我出來的,我要救她們——我——我的意識才堅強地存在,只是——

“我回去救她們,這總可以了吧?”金正妍說了一句賭氣的話,潛身縱過去。

我想喊她,可喊不出來,想伸手抓她,可動不了,她這一去,九死一生,面對著的都是一群禽獸不如的東西,有那麼一瞬,我竟然希望她能被一顆子彈穿過頭顱,死的清白,寧右如此,也不願意她被人給侮辱。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自私。

金正妍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幾天後,軍營裡。

這幾天裡,登記,領食物和水,不停地去登記處查詢金正妍等三個人的下落,或者期望在領食物時與她們相遇,但,一直沒有。

或許因為我是這列車上唯一一個外國人,所以受到優待,一個人住在一個帳篷裡,雖然很小很簡陋,但已經是極大的優待,直到這時,才感到國力強大的重要。

我打聽到這場爆炸案是一些想挑起韓鮮戰爭的恐怖分子所為,他們已經宣佈對此事負責,但對這樣的事情我仍是感到不解,在我看來,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為什麼一定要戰爭,或許,他們有他們的理由,只是這是政府針對政府的行為,為什麼要爆炸鐵路,要傷害無辜,要殺死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奸侮那些婦女幼女,這些,讓我看不到人道。

是民族?是種族?寧做太平狗,莫作亂世人,和,尚可活命,亂,一不小心就丟了命,連命都沒有,還能留下些什麼,希望?夢想?愛情?友誼?就偈西藏和新僵的叛亂一樣,為什麼殘害無辜?這不是政治,而是人性。

在簡單的祈禱儀式上,我不敢點燃燭火,因為相信好們還活著,所以每天一醒來,就去問登記處尋問她三個人的名字,有沒有來過,有沒有找到,便每次的結果都讓我失望。

直到第三天,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趕緊站起來,這時帳篷的簾子開啟,一個人走進來。

“請問從中國來的何從是哪位?”他聲音有些沙啞。

“是我!”我向前走了兩步,幾乎撞在他的身上。

“你的身份已經核實,今天下午將會被返送回國,飛機可能下午兩點鐘到,請您作好準備。”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大聲喊著追出來,道:“我的人找到了沒有?她們叫金正妍、林李飄雪和沐茗兒?”

他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如果發現了她們,我會盡快通知您的,不過您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儘快回國,這裡非常不安全。”

他只是傳話的人,也許並不是很清楚,我立即摸到登記處,他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她們三個人的名字。”

“會不會因為人太多,而記不住,能不能——”

“因為您是唯一一箇中國國籍的人,所以您問的三個人的名字,我們登記的時候,都特別留意,目前還沒有發現她們三個。”

我哦了一聲,再一次感到失望,轉過身,卻不知道要往哪兒走。

“不過,”他站起來,道:“我們還有另外一個連駐紮在離這裡50公里的地方,也許她們在那邊也說不定。”

聽他這麼一說,我似乎看到希望,轉過身,道:“那能不能請您查一下,看她們是否在那邊?”

“對不起,23連正在作戰,沒有登記處,所以無法查尋,不過,如果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