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你的真名叫‘林小天’”,八哥咬著牙,冷笑著說道。

地鼠衝著門外喊道:“林小天早已經是個死人,你也滾回你的所謂的正義的世界中去吧!既然放我出來了,你們還以為我會乖乖回去嗎?別做夢了。”

這話說的輕巧,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明白,地鼠的這個舉動無疑跟自己討死沒有多大差別。

如果落回到警方手裡,他還能活上幾天,現在在這道門裡面,他連半天都不會活過去。

白楊手腳並用踹著那道結實的門,嘴裡喊道:“你個孬種、混蛋!那你幹什麼要來救我,你怎麼不任我死在這毒窩裡!你是毒|販,我是警察,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自作主張來救我?”

“你以為下次再見你,我還會讓你再活著嗎?白楊,過了今天、這道門,以後我們就是死仇,你做你的警察,我做我的毒販。如果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白楊瘋了一樣砸著那道門,他和她之間已經有過一次送別,很多年前,在一個溫暖的黃昏裡,她把他的秘密告訴他,憤怒燒紅了那年才十八歲的他的眼睛,他說:“我的人生已經很糟糕了,還怕會更加糟糕嗎?白楊,如果我活著,你跟我走,如果我死了,你就自己走!”

那年,她親眼看著他發瘋似的把那把刀子扎向繼父的下體,繼父惶恐中抓住手邊的東西砸向他,他脖子上崩出的血嚇壞了她,她推著他讓他快走,別回家。

那次一別,命運捉弄,再次見面,他是毒販她是警察。

。。。。。。

門裡的地鼠咬著牙,任憑白楊在外面如何叫嚷都不再回應。

地鼠背靠著門,對八哥說:“這條路上我走了這麼多年,也跟著你們這麼多年,八哥您看得起我,從來沒有因為我年輕有過任何難為我的地方,謝您了!”

八哥冷哼了一聲:“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不到二十歲,泛是那位老闆看準的人,道上都得給幾分面子。你看著也確實像個聰明人。當年那位老闆也給過你其他選擇,是你執意要走上這條路,現在你做的這件事,讓那位老闆知道恐怕會很失望!”

地鼠笑起來,那笑裡夾雜了太多的無奈和諷刺:“失望?對我失望就說明對我還有過希望,希望對我可是太奢侈的東西。您知道嗎?我從小是被人扇著嘴巴子過來的,那時對我來說有口吃的不被捱揍就是件很好的事了,上了這條路上後,我才終於活的像個人樣。”

地鼠環視著眼前的環境和周圍的人,笑著說道:“您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麼嗎?我居然想感謝上天,我沒想到我臨死還能自己給自己挑個合適的地方睡覺,您說的對,這裡才是我的世界我的家,外面的那個世界條條框框太無趣了,在那個世界,活不安穩,即使死都不能讓我安穩。八哥,今天也算我對不住您和兄弟們了。"

外面的世界早已經天翻地覆,警笛隔著一道牆清晰的傳進屋內每個人的耳朵。

地鼠甚至能想象到那些特警拿著防彈盾列在門外的情景。

這是一次轟轟烈烈的送別,比起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更喜歡現在,場面夠大夠誇張,跟他這浮誇的一生很是合襯。

他一直笑著,笑的停不下來,槍在手裡轉了一圈被他握著遞還給八哥。

“八哥,您聽,送行的車來了這麼多,外面還有那麼多的特警那麼多支槍,有這麼多人為我送行,您知道我有多興奮嗎?”

。。。

“裡面的人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負隅頑抗,那樣對你們沒有好處!裡面的人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大門開啟,特警手中的槍彈上膛,死死的對住那扇門,所謂的‘勸降’不過是例行公事,真正的毒///販從來都是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