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老鼠的那種沮喪。興致勃勃的高昂著頭:“想和我談條件,哼哼!你們也能和我談條件?你們有這個資格麼!”

鼠爸爸回頭一指,依舊低頭,一臉的愁雲慘淡:“我全家老小您都看見了,我們哪裡能有資格跟您談條件呢,只是因為我們離您近,或許您能網開一面,而我們一家老小自然會對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願意為您獻上微薄之力以報答您的不殺之恩。”

鷹王抬眼看看洞口那一排戰戰兢兢偷瞧自己的小腦袋,鷹嘴愜意的梳理了一下羽毛,慢吞吞的道:“看在你一個小小鼠輩,敢來到我面前談條件的份上,本王破例給你次機會,你倒是說說看,你那微薄之力能做什麼,對我能用什麼用!”

鼠爸爸趕忙朝前面湊了湊,指著山下那個農莊說:“您也看到了,山坡下那農莊就是我們一家人過冬糧食的來源之地,我們馬上就會下山去搬些果仁乾肉,乳酪蜂蜜什麼的回來做過冬食物,假如您高抬貴手,允許我們下山去,我們會為您也帶一批迴來,當作您網開一面的答謝之物,您看怎樣?”

鷹王看著山下那農莊,思索著,鼠爸爸看看有戲,繼續遊說:“你不答應我們這個小請求,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只有一家老小餓死在那洞中,唉!可憐我這六個孩子,還沒見過世界有多大,就”鼠爸爸開始低頭用爪子抹並不溼潤的眼睛,兩隻耳朵也耷拉下來,看起來蠻淒涼蠻前景悲慘的。

白頭山鷹看著鼠爸爸的倒黴樣,皺皺眉頭,正想開口,遠處又傳來了鼠媽媽悲悲切切的哭泣聲,白頭山鷹翻翻白眼,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本王饒你們一命,也不差這一口肉,就準你們用東西來答謝我的不殺之恩,不過,我不要那乾果蜜糖啥的,你們可知道山下農莊是做什麼營生的麼?”

鼠爸爸搖搖頭,疑惑的問道:“我們只知道山莊中總是儲有糧食,各種乾果蜜糖也不少,至於他們用來做什麼,可就半點不知了。”

山鷹在樹枝上挪了挪,看著山莊道:“那山莊是方圓兩百里之內最好的釀酒坊,所出好酒著實不少,其中又以杏仁蜜和女兒紅最為出眾,那女兒紅飲用的時候還得溫熱加話梅陳皮啥的,不大好整,這樣吧,你們就把那杏仁露給我偷來就好,乾果蜜糖啥的都不用了。”

鼠爸爸心中暗想:難怪你每日總是固定一兩個時辰不知去向,原來是去山下酒莊流口水去了!鼠爸爸撓撓頭:“那酒葫蘆我們倒是見過,也知道放在哪裡,不過想搬回山上來,那可就不行了哦,我們夫妻倆您也知道,這力氣實在是有限”

山鷹叱道:“笨蛋!誰叫你們搬回來了,你們搬得回來麼!我只要你們將裝滿酒的葫蘆用繩子拴牢了,放在那家後院裡,我見到了自然會去把他們取回來,等你們搬,那可等到啥時候去!”

鼠爸爸連忙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我們一家老小一定幫您把那酒弄到手,請鷹王放心就是。”

鷹王大喜:“那事不宜遲,你們這就下山去吧!”

鼠爸爸連忙揮手阻止:“不行啊,鷹王!眼下還不能下山。”

鷹王惱火的大叫:“什麼?都說好了,你敢反悔!不想活了麼!”

鼠爸爸指著後面那些小傢伙苦著臉說:“鷹王明鑑啊,這些小傢伙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門,我夫妻倆下山也是冒著相當大風險的,您起碼寬限幾日,等我夫妻倆多多少少教會他們點生存之道,也好防備萬一,萬一我夫妻倆在山下有個三長兩短,也好教這六個孩子能有一兩個勉強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

鼠媽媽的哭聲又從鼠窩那邊悽悽慘慘的傳來,白頭鷹王聽得心頭火起,可又無可奈何,人家說的沒錯,自己每日裡盯得那麼緊,這一家老小是出不了門。

鷹王極度不耐煩的振翅飛起,丟下氣哼哼的一句話:“只限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