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也看到了她的身影,但沒敢叫喚。

“她不是一個衷情的人。”皇上看著我,意思深遠。

“我不會離開。”

“朕不會怪你,東清也不會怪你,這麼多年了,你肩上的膽子不比我們輕,如果你想,朕讓你走。”

眼中因為一個君王的一席話,略顯生澀:“皇上……臣當年沒有走,現在也不會走,臣陪著你,共看東清盛世!”

走能如何,徒增她的煩惱,她是那麼肆意,就不要讓她悲了。

怎忍讓她哭,她是希望呀!她是我們那麼寵那麼寵才寵出來的希望呀!

如果她哭了,我們的心血誰人還懂。

乾德殿的門被輕輕推開,子墨一身白衣,慢慢的走過來,他更加像個靈魂,他有時根本沒有情緒和直覺,但他也在工作,在自己的職位上,恪盡職守。

我們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放不下的牽掛,比如東清,比如家人,比如她的幸福,需要更強大的國力支援。

“皇上。”

“子墨來了,她走了嗎。”

“今晚離開了十字巷。”

子墨不敢見她,他在聽聞他回來時,搬到上書房過夜。

其實我們都很膽怯,有時不得不佩服無悔莽撞的個性,看他多灑脫,扔下一切就跑了,不管鎮遠王的火氣有多大,不管守平王爺被他氣成什麼樣子。

他就把無懼往前一推:“你們還有個兒子。”

他走對東清是有好處的,他的兵權轉交與一個妓士所出的孩子手裡,對東清沒了威脅,也保全了守平王府的富足。

天時、地裡都給了他可能,他走的沒有牽掛,他走的高調,鬧的宣揚。

……

我們三人就這麼坐著,因為一個責任,我們是兄弟,因為一個女子,我們是生死之交。

“纖纖她……”

我笑了,“你還擔心她跑了。”

她愛她父親,絕對勝過愛她母親。

子墨也笑了,皇上笑的最開心,這是子逸唯一留給我們禮物,兩個優秀的孩子,我們就在為他們奮鬥。

司空沒有強制性把人帶走,皇上其實很感激吧,抹殺一段記憶對司空來說輕而易舉,但他沒有,他放棄驕傲和無悔共事,他付出的才是一腔熱血。

他拋棄隱晦的權利把大權送與帝王,傲傲就是註定了的未來,這個未來在傲傲手裡,而傲傲在東清帝國,我們是東清的臣子。

司空,你為了她,何必費那麼多心思……

“蘇故,多注意身體。”

“好多了。”

“娶了蘭兒得了。”

我們更是相視而笑,這就是玩笑,天大玩笑。

“測測到了說親的年紀吧。”

子墨茫然一下,然後不知所以然的看著皇上。

皇上抬手就想給他一下:“多關心家裡人。”

然後就是沉默,我們誰也對不起,對不起她,對不起家族,可我們獨忠了東清。

皇上心裡的壓力很重,所以就算他退位了,就算傲傲能擔起大任了,他也沒有走,他為自己在和旋宮外側開了一個僻靜之地,獨自養身。

因為東清經不起一個有撲簌迷離的皇帝案,他更不想對不起我們。

她走後的兩年,我的身體,再也經不起勞作,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看到她的影像越來越清晰,這就是走到盡頭的感覺嗎?

一點都不恐怖,反而有種解脫之意。

纖纖來看過我,她又成熟了,她拉著我的手,首次沒有叫我蘇大人。

“叔叔。”

多麼像她呀,可卻是不一樣的人。

子逸比她能動,子逸比她會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