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說,他會來嗎?”元夢揚著小臉不確定的問。

李相夷略有些失落,放下手中的信紙搖了搖頭。

“信上說來不了,朝中事務繁忙是一方面。我們倆婚禮盛大,人多眼雜,他怕來了這裡會被認出來,影響不好。”

如今正在任的那位兵部尚書即將致仕,在兵部侍郎位置上沉寂兩三年的李相顯已經預定了下一任尚書之位,是如今風頭正盛的新貴重臣。

從京城到揚州一個來回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你說這麼個朝中重臣哪裡會有這麼多時間,這請假三兩天皇帝就得去問去查了。

到時候肯定瞞不住他們倆關係,會被皇帝知道。然後再因為出現在婚禮上,又被那些江湖人知道,對誰都不好。

“可那是相顯哥哥啊,是你唯一的血親。”

“若是他不來,這婚禮多少有些遺憾。”

這個世界上,除了相夷之外,元夢最熟悉的就是李相顯了。

同樣認識了十五年之久,雖然早些時間李相顯也看不見他,但她是真真切切和他和相夷一起生活的,看著他長大的。

相顯哥哥還對她那麼好,給她送禮物,為她置家業。

李相夷道:“那也沒辦法,等大婚之後,我們單獨去一趟京城見過哥哥就是。”

他以前覺得兄弟倆一個當官,一個闖江湖也沒什麼,只要自己開心。

直到他們各自都在自己的領域闖蕩出名頭,直到自己長大懂事了。

他才明白,江湖和朝堂之間隔著怎樣的鴻溝。

明明都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也都在各自發光發亮,卻反而少了很多快樂。

他們兄弟之間再不能如以往那般光明正大的來往親近了。

唯一還值得開心的,就是兄弟間的感情沒有受影響。

不管相隔多遠,多久未見,依然不影響他們是唯一血脈相連的至親。

他們都深深記掛著彼此,是深愛著彼此的親兄弟。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李相顯也因無法出席弟弟的婚禮而遺憾。

至今都未曾得知二弟身份的言蘭思只道是夫君公務繁忙抽不出身。

“若是夫君不得閒,我願意為夫君走上一趟,也正好親自給弟弟妹妹送去賀禮,就當我幫你見證了。”

言蘭思為他理了理衣襟,滿眼柔情蜜意,全然都是為夫君著想的模樣。

“畢竟二弟是你唯一的血親,我們倆也該去看看的。”

李相顯看著妻子這副為他分憂的模樣,眼中也浮點笑意。

他將妻子攬入懷中,略有些抱歉的說起了真正的原因。

“我不能去,除去因我本就沒空之外,也是因我真的去不得。”

言蘭思疑惑:“親弟弟的婚禮有何去不得,夫君這話從何說起?”

李相顯淡淡道:“因為他的身份。”

“二弟的身份?”言蘭思一直只以為二弟是個長得好看的普通人而已。

才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有什麼了不得身份?

“之前你問我他的名字,我未曾說明,實在抱歉。”

言蘭思搖搖頭,並不在意。

雖然結為夫妻,但她尊重對方,只要是他不想說的事情那定然有他的緣故。

每個人都有權利保留自己不願為外人道的秘密,她也有她的姑娘家小秘密不想告訴給枕邊人知道啊。

他不想說,她就不問。

言蘭思靠在他胸膛,眨眨眼看著夫君:“所以夫君今日是想告訴我嗎?”

李相顯笑笑,他就:()蓮花樓之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