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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宮廷的刺客事件的餘韻依然在繼續,而主角已經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
第九章 異變驚起:異變驚起
經過兩天的車馬勞頓,一行車駕抵達了行宮。
避暑行宮建築在京城西北邊,整個宮殿依湖而建,臨風而立,清爽雅緻。還有小半的建築特意仿效江南水鄉的風格,以磚石支撐,直接建築在水上,更加涼爽怡人。向北是一大片竹林,景緻清幽。
蘇謐站在凌煙閣的廊間,向周圍看去,這裡四面臨風,輕紗漫漫,碧波漾漾,令人心曠神怡,暑意全消。作為整個行宮最清涼最優美的地方,自然當仁不讓地成了齊瀧的寢殿。
雖然已經看過了多日,但每次經過這裡,還是禁不住駐足觀賞。
她住在凌煙閣旁邊的小偏殿裡,一切的時間安排幾乎與在宮廷裡面沒有差別,依然是在每天的清晨帶著覓青,捧著準備好的茶點,穿過迴廊,一邊欣賞著美不勝收的景色,一邊緩步向前走著,不一會兒就進了正殿。
整個凌煙閣宮室的底部都是暗流,清涼的水波流動不止,使得整個大殿都充滿了動感的涼意,從大殿的視窗放眼望去,湖面上荷花盛開,花瓣嬌嫩,嫣紅別樣,蓮葉田田,碧綠無窮。
齊瀧正在看剛剛送到的摺子,難得的神色凝重憂慮。
到了避暑行宮這幾天以來,朝中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端,南邊的佔事基本上陷入僵持的局面,按照往常幾次戰事的規律,一旦戰局演變至此,沒有個一年半載很難起變化。齊瀧將朝政放下了大半。心情甚是爽朗。
“皇上今天怎麼了?”蘇謐上前問道:“可是又有什麼憂心的事情?”
“一件很奇怪地事兒,也說不上什麼憂心不憂心的?”齊瀧殿顏笑道:“只是很是奇怪而已。”
說著將手中的摺子遞給了蘇謐,蘇謐接過一看,是豫親王齊皓上的奏摺,心裡頭立即明白了。
摺子上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前些日子裡頭,那個請來的璇璣神醫是個假冒的騙子,現在已經查出了。暗中就地格殺了。只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體面,所以未曾外傳。
蘇謐心知肚明,必然是齊皓動的手腳。那個冒牌貨雖然假借著義父地名頭。確實頗有幾分真才實學,這幾天以赤,經過他的治療,太后的病情竟然大有起色。
齊皓知道自己地真實身份,也知道自己義父早已經故去的事實。但是他不知道此人是倪源派去圖謀不軌的,只以為這個“璇璣神醫”是個南陳的人。
一來生怕他真的治好了太后,二來,南陳那邊戰事天酣,宮中留著這樣地變數實在是太難以掌握了。他終究是大齊的親王。自然要為大齊的安全利益考慮。反正有這個罪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殺手。
蘇謐雖然知道是倪源讓這個人假扮醫師前去,她原本應該樂於見到王家和倪家兩虎相爭。她應該靜觀事態的變化,袖手旁觀。以求從中得利才對。
可是倪源的這一步棋子意態不明,要是僅僅為了除掉太后地話,根本沒有必要拖延這樣長的時間,自己又遠離宮廷,一旦有了什麼變故根本措手不及,所以乾脆就默許看著齊皓動了手,而且,在蘇謐的心中,這個傢伙膽敢假冒她義父地名頭,讓他在世上多留一分一刻都是對自己親人的褻瀆。
“這件事端地稀奇,”齊瀧滿臉疑惑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呢?朕看那璇璣神醫‘蘇未名’行事之間舉止有度,醫術文采都出眾之至,為何要假扮成別人前來。。。。”
“這種騙子地心態有什麼好奇怪的?”蘇謐笑道:“他必定是垂涎皇家的富貴賞賜,卻又害怕治不好太后的病,乾脆就假借別人的名頭,治好了,賞賜富貴自然是他的,治不好,尋一個理由出宮,偷偷跑掉,到時候山高水遠,又不知道名字,哪裡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