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簡單的案子,我也不搶了,就給師妹去練習吧。”月缺說起話來就停不住,他一頓飯的話可以抵得過所有絕命門門人一個月的說話份量。

獨孤恨眯起眼。“月缺,你不要四處玩樂,有空就多教你師妹功夫!”

“是!”月缺心中一嘆,若不是看在師妹還算可愛的分上,他可不想留在絕命門和另外兩個木頭師兄弟在一起,可怎麼……今天師妹也像一塊木頭呢?

“喂!師妹!”月缺在石泠眼前晃了晃。“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你已經出名,跟你師兄一樣躋身為殺手之列,總算對得起死去的石師兄了。”

石泠在心中叫著,成名有什麼好處?再去殺人,永無止境地沉淪下去嗎?不!風無垠叫她莫再殺人,她絕不會再當殺手了。

“哎,對了,你本來就難得笑、難得哭,真是得到本門獨到的冷麵功夫了。”月缺又繼續喋喋不休地講著。

風無垠曾教她笑,可是他死了,她再也不會笑了。她的生命像又回到絕命谷,死寂,冰冷。

陰間是否也是如此死寂?喜愛和人們相處的風無垠受得了嗎?

草草吃過晚飯,石泠回到房中,拿起藏在被褥下的觀音大士像。

那是她憑著印象,努力描繪出來的慈悲面目。每天晚上,她就對著畫像祈求,願菩薩庇佑風無垠平安無事,早日康復。

菩薩終究沒有應允她的請求。是否她心不誠,則不靈?

還是菩薩要她一輩子苦苦思念他,以做為她不敬生命的懲罰?

她捏皺了畫像,心頭又一點一點地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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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遠在四川的青城山裡。

“喂,風無垠……小師叔,別睡了!我成天就得侍奉你這條豬!”

臉上被擰得好痛,風無垠即使想再睡,也不得不醒來。

“鶴群……我傷還沒好,別捏我啊……”

“我要捏!我就是要把你捏醒!免得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就活過來了嗎?”

“風無垠,我真是為你不值,為了一個婆娘,死了兩次,你是九命怪貓啊?”

凌鶴群對老友每日一訓,昏迷時候要訓,醒採時更要訓,而且照三餐訓。

“幸好我太師父縫縫補補,又把你救回來,否則我幫你把刺客帶進家裡,要是讓你爹、我爹知道,鐵定把我打死了。”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吧?”風無垠面色蒼白,但已有說話的力氣。

“我哪敢讓他們知道?”凌鶴群搖搖頭。“可你爹向我爹問起玲瓏,我當場露出餡兒。只好騙他們說玲瓏是路上撿來的孤女,當初怕天塹山莊不肯收留,這才假託是

凌家的親戚。“

“他們沒有懷疑泠兒吧?”風無垠面露憂色。

“你還在擔心她?”凌鶴群大嘆一聲。

“你孃親以為你跟她談了婚事,她自認為難以高攀風家,所以離家出走。而你為了尋她,卻碰上絕命門的殺手。不過你爹開始懷疑玲瓏是絕命門的內應。”

“你沒幫泠兒辯解嗎?”

“我騙人騙到底,當然說了。我說玲瓏軟弱可憐,一點也不會武功,心思單純,不解世事,怎麼有可能幫絕命門殺人?秀秀和苗苗也拼命幫她說話,說玲瓏看到狗兒死掉都會哭,又愛照顧小動物,絕對不可能是絕命門的內應。”

“謝謝你了,鶴群。”風無垠露出欣慰的微笑。

“不值得啊!”凌鶴群很想狠狠敲醒老友。“你身上多出幾個洞也就罷了,可手腳筋骨俱斷,內力耗損過度,雖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