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心中有多痛苦嗎?”

陸璃有些錯愕的看著我,他應該沒見過我這麼兇狠的模樣,一時間愣了愣,臉上閃過千般神色,而後握緊了我的手腕,往回一拉,我的身體撞進了他的懷裡。我掙扎,他用一隻胳膊禁錮著我的腰,逼迫我伏在了他的懷裡。他自始自終都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不容我有絲毫退縮,“聽著,寶寶現在確實很需要你,但是在重症室,你也不能進去。你要做的,是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他,幫助到他,明白嗎?”

我哭得幾近昏厥,“可是我之前看過一個影片,那早產的寶寶本來被醫生放棄了,可一直放在母親懷裡,反而養活了……”

“那也得等寶寶病情穩定了些。”

我將他摟得緊緊的,貪婪的從他身上汲取溫暖,全然不顧被壓疼的傷口,“陸璃,我真的很害怕!”

他不語,只是越發抱緊我。

他的呼吸有些紊亂,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情緒。他承受的痛苦,應該不會比我少吧?我輕輕推開他,哽咽道,“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我太不冷靜了!”

他眼神一閃,心疼的抱緊了我,身體微微發顫,胸膛起伏不定,“我沒保護好你們,該我說對不起才對。”

我緩緩搖頭,伸手環住他的腰身。

這一刻,我們再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單純的擁抱著,溫暖著彼此。

良久,他才冷漠的開口,“我不會放過他們。”

我知道他指的“他們”不僅僅只是朱慧紅、那瑜伽老師和古子萱,還有與他們有關係的人。我疲倦將頭倚在他肩上,“算了,我只要這三個人得到法律的制裁,其它人就算了,就當為寶寶積德。”

“我會有分寸。”

在陸璃的堅持下,我今天還不能去看寶寶。

在護工的幫助下,我擦拭下身體,換了乾淨的衣物,繼續在床上躺著。

陸璃坐在床邊,看著如刺蝟一樣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我,他亦躺在了我身邊,把我結結實實抱在了懷裡。

我不好意思的躲他,“我身上髒。”

“傻瓜,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他無奈嘆息,愛憐地揉亂我的頭髮。

我被關在鐵皮房裡三兩天,加上住院的這三天,足足有一個星期未洗澡,身上散發出的味道連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何況他這個有潔癖的人?

我的心湖裡泛起波瀾,淚如雨下。

我哭得很厲害,他怎麼哄都哄不好,他只好吻我。

吻我的眉,我的眼,我的淚,我的唇。

他真的一點嫌棄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淚眼模糊的看著一臉深情的他,不再抗拒,抽泣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我早早起來,把自己打理好,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陸璃這一段時間估計都沒去過公司,租了醫院裡的一個VIP房,在那兒辦公。這會兒估計還在忙著。護士準備給我掛藥瓶,我想馬上去看寶寶,便推掉不掛。

護士不讓,跟我僵持不下時,陸璃回來了。

陸璃說已經請示過院長,晚點回來再掛。護士半信半疑的出去了。

我狐疑地問他,“你跟這邊的院長也熟嗎?”

他面露一絲狡黠之色,“騙她的。”

我訝然失色。手忙腳亂的換了衣服,趁護士去請示醫生院長之前,陸璃帶著我從後門溜了。

我被他半抱半拖著上了車,整個人累得虛脫。也顧不得傷口密密麻麻的發疼,催促他趕緊開車。

一路在我不斷的催促下,狂飆進深城的市區醫院。

可醫生怕我們給孩子帶來病菌,根本不允許我們探視,就連遠遠的看上一眼都不行。我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