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衣服都是酒味,林清只能借穿湯煦的衣服,給他拿新內褲時候還被湯煦耍了流氓。

下到一樓,程博昊也是剛剛換下運動服,穿著上班的西褲襯衫,頭髮也是微溼。

小宅男惶恐地跟教授問好,湯煦已經走到餐桌旁邊打量早餐是什麼。

他自從程博昊走後就再也沒有在這個餐桌上吃過早餐,又聽見老師說等會送他們去學校,心情大好地坐上餐桌。

張姨做了蛋包飯,煎了培根荷包蛋,一人一杯牛奶,還配了應季的草莓。

原先程博昊的是早餐配咖啡,與許老在一起時候就是茶,張姨想著湯煦還在長身體,每天都是果汁牛奶換著來,湯煦擅作主張把程博昊的也換成和他一樣。

在張姨給林清重新搬了椅子到餐桌旁邊,小宅男發現這餐桌椅都是黃花梨,椅子似乎也只配了剛好兩人的。

湯煦吃雞蛋從來不吃蛋黃,他小時候就是不喜歡那個味道,湯媽媽給他剝白煮蛋時必須把蛋黃清理地乾乾淨淨,留一點他都不願意吃。

張姨原開始也不知道他這些毛病只知道他有些嘴挑。後來每次煎的雞蛋湯煦都沒吃她才注意到。

程博昊問他怎麼把雞蛋剩著,小年輕老實說了原因,倒真是讓他也有些無奈。其實他住在他家時也哄過小時候的湯湯吃雞蛋,沒想到這個毛病真的是被從小慣到大。

小年輕看見程教授盤子裡面的雞蛋都解決完,他一臉討好的表情問:“老師,你喜不喜歡吃蛋黃啊?”

到後來,每次做煎蛋,湯煦坐在這餐桌上,第一件事,就是用刀和叉完完整整把蛋黃切下來放到程教授碟子裡。

似乎就是一件樂事,他做的樂此不疲。

今天這飯桌上,他又熟練地蛋黃蛋白切好分離,遞到程博昊的碟子裡:“老師,您不是說要去一個月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林清拘謹地吃飯,又沒法不注意湯煦那自然熟稔把自己盤子裡東西遞到程教授盤子裡的動作,聽見問話,也抬頭看著程教授。

程博昊說:“過幾天就是清明節,我和嘉言都要回去祭祖。”

祭祖本就是傳統,湯煦原本也打電話問過沈玥清明需不需要請假回家,前不久的春節他就沒能回去,沈玥念他念得一邊抹眼淚,一邊又說還是學習重要。

以前每一年他都要回廣州老家。這一次湯媽媽又說家裡祭祀有她和湯振林就好,湯湯才來這邊學校請假多了也不好。

湯煦問:“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也不知這句話到底是哪裡愉悅了程教授,他笑著說:“聽張姨說,你每天早上都起來晚,都沒時間在家裡吃早餐。”

“許老給的作業實在是太難了,我做了兩個星期才做好,又被他打回來重做。每天都好晚才睡,我根本就起不來。”湯煦想說的就是這個,程教授又不在,他自我約束又太差,作息完全亂了套。

程教授說:“做作業不去書房,倒是鑽到臥室裡面,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壞習慣。”

湯煦喝牛奶,上嘴唇沾了一圈奶漬,還挺委屈地回:“我寫完作業立馬都能閉眼睛了,書房離床太遠了。”

林清把頭越低越很,默默扒蛋包飯。這兩個人真是完全把他當空氣。

吃完飯又被程博昊送到校門口,他們倆有幾分鐘同路,林清突然回味道:“張姨做的飯真好吃。”

湯煦笑,說:“張姨以前是大酒店的大廚,她說過她做飯的手藝是祖傳的。”

“簡直就是不敢相信,我剛剛竟然在程教授家裡吃早餐。教授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啊,你到現在都沒有告訴過我。”

湯煦說:“唔…要真說關係的話,算是表哥吧。”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