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吃了吃的,就剩吃的了。

機場送別又上演依依不捨淚眼婆娑是湯母送別兒子的必備過程,她疼了這麼多年的心頭寶,多想每天都待在自己身邊,親自伺候著多樂呵。

小年輕和湯母說,等兒子更出息了就回來啦,您老要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晚上的飛機到溫哥華正好是上午。

寒流在聖誕後悄然而至。

幸好這趟航班趕上好天氣,難得沒有延時。

湯煦早在和林清的聊天裡就聽見他說,溫哥華下雪了。

小年輕自幼都長在南方,雪景再漂亮,都是害怕第二天的太陽。很少能見到這樣厚實的雪景。

等取好行李從航站樓出來,湯煦遠遠便看見程博昊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在大廳等候。

從飛機到大廳暖氣都足得很,小年輕把白色短款羽絨襖放臂彎裡夾著,拖著大行李箱,一看見程教授就揮手,笑著朝人走近。

“老師,麻煩您了,這麼冷的天還特地到機場來接我。”

眼前高大男人打量一眼只穿著淺灰色高領毛衣的小年輕,伸手示意把行李箱給他:“先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外面陽光挺好,鋪在身上感覺不到多少暖意,滿眼白色刺眼,從大廳到停車地方大概走了五分鐘,直到鑽程序教授的雷克薩斯渾身再次被暖氣包圍,他才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對身旁駕駛座上的程教授說:“這邊比上海冷太多了。”

車上暖氣正對著他吹,程教授脫了身上的風衣,裡面穿一件V領的淺灰色毛衣搭配白襯衫。

程博昊把暖氣繼續打高,看縮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小年輕,勾下嘴角看著像是在笑,說:“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是最不怕冷嗎?”

小年輕把脖子又往高領毛衣裡縮一點,下眼瞼有沒睡好的青色,有些可憐兮兮地回:“我最怕冬天了。”

是啊,最怕冬天。卻又跑來這個以冷出名的國家留學。

程教授車速開的並不快,望著車窗前的路,放柔聲音說:“你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湯煦被車內暖氣烘得暈乎乎,跟程教授模糊地“恩”了一聲,迷糊睡過去。

車一路上都開的又穩又慢,遇見紅燈,程博昊就靜靜看把頭側在他這邊睡的安然的小年輕,脫下來的大衣搭在他身上,他下意識地抓著衣服,睡熟的樣子還微微張著嘴。

程博昊忍不住笑他顯得幾分憨態的睡相。

湯煦是比開學提前兩天來溫哥華,想花些時間重新找和國內留學生合租的地方。車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到程教授家,小年輕掐點地醒過來,一臉睡意望著窗外一片白色,又低頭看自己身上蓋著程教授的大衣,不好意思說:“又得好幾天倒時差了。”

程博昊把車停穩,靠過來給小年輕解安全帶,貼近的溫度感覺到湯煦身上暖呼呼的,打趣說:“希望這不是你接下來上課走神的理由。”

果然還是記得那第一節自己的窘態啊。

湯煦難為情地笑,把大衣還給程教授又說了一聲謝謝,趕緊下車去後備箱拿行李箱。

溫哥華相對於加拿大其他城市的氣候算是典型的冬暖夏涼,一年以春秋裝為主,平均年冬天也是偶爾下幾次雪,可小年輕就是不走運,第一年的留學時間,便遇上這座城市罕見的寒潮。

湯煦覺得自己對程教授的家比對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要熟悉多了。

從外面到屋裡面也就一分鐘不到的路,小年輕乖乖聽教授的話戴手套圍毛巾,行李箱也被程教授拖著,兩人撐一把長柄大傘,踩在新鋪上地面的一層軟雪,回到暖氣充足的屋子裡,像是這屋裡共同生活多年的主人,從遠處旅行歸來,說不出來的和諧。

【第九章】

按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