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性的女子,她站在兩個男嘉賓中間,察覺到秦姝予的目光,她面上猶豫了兩秒,往她右手邊的男嘉賓身邊靠了靠。

這麼一來,秦姝予似乎只能和剩下的那位男嘉賓‘配對’。

秦姝予抬頭,目光從她眼中’平平無奇’的男嘉賓臉上移開準確無誤地落在主持人身上。

離近了,主持人看著比遠觀還要‘俊俏’,漆黑塗抹了髮蠟的頭髮後梳,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英挺深邃的五官。他表情嚴肅,面容冷淡,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身高腿長,不像給別人打工的主持人更似在商戰中馳騁風雲的上位者,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的氣勢。

秦姝予沉默。

不妙,她的病好像更嚴重了。

都能自行給觀察物件匹配氣場了。

秦姝予心裡快速掠過憂慮,要知道以前她可以透過觀察對方的長相,在心裡將‘美醜’的認知顛倒來待人,因此並不會影響其他的判斷和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剛剛,她居然無法在心裡暗示自己對方是個‘醜男’這個事實。因為對方無意間展露出來的氣場和她所認為的‘帥臉’太契合了,契合到她根本說服不了自己違背心意說他醜!

難道她對現實的‘錯誤認知’已經單純的從長相上,開始往其他方面轉移了?

說句不好聽的,病情加重了。

至少她心裡清楚,眼前的主持人事實上在其他人眼中應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主持人,並不像她剛才觀察的那樣是個身份不凡的上位者。

就在秦姝予暗自為自己加重的病發愁,以致於忽略現狀沒有選擇嘉賓。

主持人不得不再度提醒,“新人選好嘉賓後,由嘉賓進行配對確定。嘉賓有權決定是否同意組隊,若嘉賓不同意,新人需重新選擇,直至雙方都滿意。”

他這番話無疑否定了1號、6號、9號先行一步的選擇,只是秦姝予看看臺上在她眼中平凡且普通的嘉賓,又看看隔壁彷彿開了美顏濾鏡哪哪都甚合她心意的主持人。

在四個嘉賓全都擠在她面前想和她配對前,又頂著其他人因四個嘉賓全圍在她身邊羨慕嫉妒的眼神。

秦姝予糾結片刻,眼神驟然堅定對上主持人,迎上他疑惑的眸光,展顏一笑大大方方問道:“那麼,我能選你嗎?”

秦姝予最終在折磨自己的眼睛和觀眾的眼睛中選擇了折磨觀眾的眼睛。

要知道聽主持人的意思,接下來他們可是要‘假扮情侶’7天。

情侶?

7天!

想想自己如果按正常人的眼光選了一個在她看來很醜的醜男,未來7天還要一直面對他,秦姝予就感到一陣窒息。

其次這個主持人真的很好看,很帥,她承認自己見色起意捨不得,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出。

老話常說:來都來了,問都問了。

又沒規定不讓她選主持人。

秦姝予坦坦蕩蕩地承受著四周或是震驚、或是迷茫、或是嘲笑的各種目光,靜靜地等著主持人的回答。

然而主持人好像被她的話嚇住許久都沒回應。

對此秦姝予沉吟兩秒,上前停在他一步之遙的位置,仰著頭盯著他的臉喜笑盈盈再次問道,“選你,可以嗎?”

主持人:“……”

他默默地看著秦姝予,沒什麼情緒波動的眼睛看向她時劃過一抹驚訝。很快,他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姿態,看了一眼左手中的臺本,平靜道:“我不是嘉賓。”

秦姝予眸光當即一暗,失落的準備重新收拾心情挑選嘉賓,就聽主持人略詫異的語氣接著上面的話僵硬道:“但你可以選我。”

這句轉折著實生硬,以致於秦姝予第一時間沒能回神。直到她抬頭,主持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