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達不動峰時,網球部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唉,都怪我想起來得太晚。

嗯——其實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出現了虛,我怎麼可能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呢?

我撥通了深司的手機,告訴他,我來了,可是來晚了,他們都已經走了。

深司‘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嘛,依照深司的木訥性格,我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感性的話語。

剛想掛電話,深司說了句:“爸媽想讓你來家吃晚飯。”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想去,但還是答應了。

深司的父母,我應該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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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在動漫中看到的那些晚輩見長輩的畫面,我發現,其實日本是個混亂的民族。(某夢:什麼?你說我用錯詞了,最後那兩個字應該與前面對應成國家?Oh,no,你是在講笑話嗎?……其他的,我就不說什麼了吧。)

在中國,所有的親屬關係都可以從稱呼上直接聽出來。然而,我想了一大圈,覺得日本的親戚之間似乎只有一種叫法:歐巴桑和歐吉桑。

我在心中默默鄙視了一下這片搞不清血緣關係的地域,按響了門鈴。

“琉璃,你來了。”來開門的正是深司。

進了門,脫了鞋,還沒進客廳,就有兩個身影撲了過來。

“琉璃姐姐——”

我反應機敏地後撤了半步,穩住身形,張開雙臂,打算摟住這兩個非常熱情的蘿莉。

只不過,我還是低估了她們的衝勁。‘撲通’一聲我坐在了地板上,啊,我的尾椎骨!

“玲,秀子,不能這麼沒規矩。琉璃醬,真是不好意思,摔疼了吧。”一位女士走過來扶起我,這就是深司的媽媽了。

“阿姨好。”我揉了揉屁股,很淡定地喊人。

“幾日不見,琉璃醬又變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深司媽媽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看來應該是個不難相處之人。

“琉璃姐姐,聽哥哥說,你回來東京上學不會再走了?”短髮蘿莉拉著我的左胳膊,用很甜美的聲音膩著我。

我還沒回答,另一個扎著馬尾的蘿莉拉住我的右胳膊晃啊晃:“姐姐,你會像以前一樣,和我們住在一起嗎?”

嗯?我原來是住在這裡的?在冰帝上國中的時候嗎?

“好了,好了,快鬆開姐姐。馬上就要開飯了,你們兩個去洗手。”深司媽媽上來解圍,我感激地笑了一下。

轉頭看了下,深司站在我身後,並沒去客廳。他看著我,也不知在想什麼。嫉妒他的妹妹們與我如此親近?似乎不大可能,深司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個好寶寶。

“走啦,發什麼呆?”我在他眼前擺擺手,證實了他處於神遊狀態。

“嗯。”深司是不是訓練太累了?我暗自揣摩,關東大賽在即,大家的壓力都有點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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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武家一派其樂融融的和睦幸福景象,間接地感染了我。

想我在原來的世界,最缺乏、最遺憾的就是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

現在和伊武家坐在一起吃飯,雖說我是個外人,但絲毫不影響他們臉上的笑容。

不過,也可能只有我把自己當成了外人。從他們的行為、舉止、話語來看,我和他們家人的地位基本上是等同的。

可能是我原先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緣故吧,彼此間相互瞭解,並無拘束。

玲和秀子這兩個蘿莉很是活潑可愛,與深司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我無良地想到,是不是基因遺傳地太過偏頗,將所有的活潑因子都劃給了深司的兩個妹妹,留給深司的全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