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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的被子,皺眉片刻,隨即,帶著一絲欣慰的笑了。
晨起,費揚古匆匆盥洗完畢,阿汝領著幾個小丫頭給他端來了早飯。費揚古剛把筷子舉起來就問,“她呢?吃了嗎?”阿汝點頭,“格格在花廳用完了。”
阿汝略猶豫,又問,“你們,你們怎麼樣。”費揚古扒了一大口飯,“你放心,我想明白了,她小,不懂事,我不和她一般見識。”阿汝欣慰一笑,又說,“格格的手傷的挺重,疼得一晚上沒睡好。”費揚古聞言滯住,一臉的惶恐無措,隨即撇下筷子就要往花廳去,阿汝卻在他後面絮絮自語。
“按理有的話不該我這個做下人的說,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將軍,您的脾氣有時候急了點兒。其實格格她,她喜歡好脾氣的男人。”
第十六章 何來鞦韆蕩
阿汝最後的那句話——“格格喜歡好脾氣的男人”還繞在費揚古的腦子裡,趕到花廳的費揚古一進門,卻看見因澤和明珠肩並肩的坐在几案邊,一起看著一張紙,明珠笑容可掬的拿筆低聲說話,因澤乖巧的側耳傾聽,你可以說這是紅袖添香,也可以說這是才子佳人,費揚古看在眼裡,酸在心裡,又不能表現在臉上,他清了清嗓子,“明兄起的好早啊!”明珠有些意外,溫和有禮的和費揚古打招呼,其實費揚古平常很喜歡和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打交道,可是不知為什麼,今天覺得明珠格外的做作。擺出一副就你有涵養的德行來給女人看,什麼玩意兒啊,費揚古心裡暗罵。
因澤看見費揚古進來就站起身,將椅子讓給費揚古做,又溫柔體貼的說,“爺這麼早就起來了?早飯用了沒?覺得還可口嗎?”費揚古便擺出大爺的架勢來,大喇喇的坐下,翹著二郎腿說,“也還好吧。”面上不在乎,心裡卻甜到膩了,甭管他們兩個人私下裡怎麼鬧過節,可是當著外人面,因澤從不駁丈夫面子,還要盡力表現的溫恭迎合,費揚古也覺得奇怪,說起因澤年齡小,怎麼有時她那麼任性那麼不解風情,有時卻又識大體懂事到把大半個京城的女人都能比下去。
費揚古低頭去看桌上的紙,因澤伸手去拿,費揚古手快先搶了來,因澤的手停在半空中,白白的手帕將除了拇指外的四個手指包了起來,還可以看見結了痂的暗紅血跡星星點點的散在帕上,費揚古見狀,心中疼的一陣翻滾,霎時間氣都不會喘了,他痴痴傻傻的呆坐著,明珠卻指著紙說,“福晉說昨晚做了首詩,讓我幫著看看,改改,遣詞雖隨意了些,卻寫得很有靈氣,倒是和將軍七月初七寫的詩有一比,都是渾然天成,不過一首是豪氣干雲,另一首是靈秀宛然,賢伉儷真是天作之合啊!”
費揚古聽了,這才回過神兒,把目光從因澤手上收了收,低頭看手裡的紙,一首七言絕句,字寫得中規中矩又圓潤可愛。
北地春
微雪揚盡北地涼,清明倚窗覓春光。
素手扶鬢學稚柳,憨問何來鞦韆蕩?
費揚古邊讀邊點頭,“不錯,寫得確實不錯。”明珠調笑道,“福晉啊,你不該來找我給你改詩啊,人家費將軍雖說平常不像咱們這麼酸溜溜的掉書袋,卻也是家學淵源,再有了,你問哪兒有秋千蕩,怎麼問也問不到旁人的頭上啊!”因澤埋怨,“明大人小氣,改首詩還這麼多話說。”明珠聽了這話就笑了,費揚古把紙折了折,揣在懷裡,一本正經的對因澤說,“你有空來趟書房,我有事和你商量。”明珠聞言會意,馬上起身道,“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一步,失陪了。”
明珠剛關門,費揚古就伸手摟住因澤的腰,讓因澤坐在自己懷裡,因澤執拗不肯,費揚古竟也沒使力強求,他滿臉的關切,很有耐性的勸著因澤,“那你把手帕開啟,讓哥哥看一眼你的傷,好不好?”因澤厭煩的扭過頭,費揚古去抓因澤那隻受傷手的手腕,因澤躲開,費揚古心裡焦急,卻還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