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控權。

對於老魏來說,這也算是一個很新鮮的體驗,因為無論對手的實力比自己強出多少,他的風格總是能輕易取得主動,但現在居然讓他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非但如此,一種笨拙的感受從他心中萌生,就好像自己的雙手配合不來一樣……問題出在右手上,儘管手執兇兵,但這柄刀卻並不受自己支配。

“真是高明的戰術……和高明的武功。”魏潰早不是當初那個二愣子了,如今的他隨著見識過無數強人之後,閱讀訊息的能力也是水漲船高,很快就想通了對方是如何做到壓制的——蒙面客將精熟的刀法與自身的敏捷性完全利用到極限,透過招式的更勝一籌將魏潰散亂的刀法從整體當中剝離出來。

就好像魏潰的右手……孤立無援。

不過就算想通了這件事,魏潰也很難破解,因為要比刀術,他的確不如,雖然自己的體力還能支撐很久,但“架勢”一旦被破可就危險了。蒙面客將自己的防禦摧毀的一瞬間就會利用各種招式將自己推下臺,哪怕一次不成也能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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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個關頭,賀難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魏潰,然後病貓的姿態也被回憶翻找出來,歷歷在目。

魏潰倒不是要捨棄無柄刀徒手作戰,而是突然調轉了刀鋒的朝向,以反握刀柄的姿勢招架開了蒙面客的一次突襲。

刀背緊緊貼著魏潰右臂尺骨,就好像手臂上長出刀刃一樣進可攻退可守,至少不會成為自己的阻礙了。總之對於魏潰的體感來說,就像斷肢重生了一般痛快。

可能有人會對此提出疑問——如果這把刀真的這麼礙事的話,那丟了刀不用不就行了麼?反正規則也沒說不允許。

的確,如果是為了取勝的話,那丟棄無柄刀轉而空手作戰的魏潰無疑是解放了自己所受的一切桎梏。

但魏潰不會這麼思考問題,他想的是另外兩件事——第一,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不會棄刀留下什麼話柄給人;第二,那就是他也有意識地在鍛鍊自己在高壓力、受制約的情況下作戰,能夠熟練掌握多種兵器也是修行的一環。

“氣勢變了……”蒙面客頓感不妙,魏潰重新調整姿態過後,就連戰術也都隨之改變——一種不太會出現在魏潰身上的、將“尋求壓制”更替為“捕捉機會”的新風格像夜幕當中的火炬一般亮起。

這是……病貓的風格。

魏潰從病貓身上學到的東西遠比他以為的要多,那些曾經在自己面前演示過的、被親身領教過的招式一個又一個被從休眠當中喚醒,而魏潰現在所施展出來的刀式正是“病刀”!

雖然不夠精準、也不夠快,像是劣質的模仿,但魏潰的病刀卻也有他獨到的特點。

“該死……病貓的便宜徒弟也這麼難纏麼?這傢伙究竟是隱藏了實力,還是突然覺醒了?”蒙面客有些方寸大亂,有些疲於應付。

此處暗表,這蒙面客此前曾經與病貓兩度交手,皆以失敗告終,而為了能戰勝那天下第一快刀,蒙面客特意潛心研究過如何破解對方的招式,只是遺憾自己練成這解法後再不曾碰見——本來病貓的高徒倒是值得試刀,可先前自己沒必要用,而現在卻是用不出來。

針對某一門武功所研究出來的解法或許有用,但如果像鑽牛角尖一樣只顧著解招,卻失去了自己的想象力和變化,那對自己修為的提升又有何作用?更何況人家再悟出新招,或者做出你始料未及的變化,你一樣還是猝不及防。

魏潰就是在原本的病刀當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其實這也沒能強過原版,但卻更適合魏潰來使用。

而這一刀所造成的結果,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