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和里昂,明天就會帶著大批吸血鬼來襲擊獵人協會。” 見我猶豫著不動,劉易斯急急地說,“我們必須在天亮前就離開荊棘鎮,若拖到明天就來不及了。

我一驚,“他們要幹什麼?”

“為威廉十六報仇。”劉易斯的眉頭皺得死緊,“你也知道,今天的血族聯盟已經被密黨掌握,但在野的魔黨並不死心。威廉十六被殺這件事,令全體血族都感到不滿,也令魔黨分子有了藉口。但在長老會的壓制下,為了不破壞和平,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等待著獵人協會給個說法。”

“獵人協會不是否認了嗎?”我說,“就算前些日子我被列為頭號嫌疑犯,後來不也洗清了嗎?”

這件事說起來是里昂闖的禍,但協會的表現也很無恥。雖說威廉十六死於東方道術,但沒有證據表明動手的一定是協會中人,於是協會推了個一乾二淨。既然我這隻替罪羊被無罪釋放,還有誰去承擔?威廉十六的死,己經成了一段懸案。

而且在我為小丁復活而奔忙的時候,吸血鬼也殺了好幾個獵人,雙方曾經差點爆發大規模的衝突。後來又出了豪斯會長的事,協會和血族都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乾脆一方聲稱對此事負責,另一方把蒙斯會長棒成了英雄。表面上血族吃個啞巴虧,但措人協會也沒有追究獵人反被獵殺的事。

對於雙方的高層來說,在沒可能一舉滅掉對方的時候,大家投鼠忌器,能不發生混亂最好。我們這些底層的人,誰又知道在高層內部有什麼秘密的協議呢。

奇怪的是里昂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推出我,他要平安的多,可是他卻放棄了。也正因為如此,我在哈德斯島行動自如,加上劉易斯的關係,“血族並不相信協會的說法,儘管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每個人心裡都憋著火。”劉易斯有些憤慨,“加上又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不斷鼓動,只我們本州,找協會血債血償的呼聲就已經很高了。”

“中文不錯,成語用得真好。”我拍拍劉易斯的手,故意東拉西扯,讓他情緒放鬆點。

果然,他露出拿我設辦法的神色,輕聲道,“就在昨天,有一個血族中的高層來本州辦事,結果被殺死在特殊酒店裡。”

啊?!我嚇了一跳。

這麼巧?魔黨正需要藉口,血族正蠢蠢欲動,偏偏死了個大人物?這是里昂和李斯特這兩個人中,哪一個做的?不。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膽。謀殺同族是很嚴重的罪行,何況還是個高層。難道,在血族與協會的鬥爭中,還潛伏著第三方的力量嗎?師兄……與第三方有關係嗎?我聯想力太豐富了,把自己也嚇壞了,於是連忙轉移心緒,問, “殺人的證據是不是指向協會?這件事是不是被捂著,還沒公佈?”

劉易斯點點頭。

明白了。

特殊酒店是專口接待吸血鬼的地方,由血族中的大財閥修建。其實吸血鬼們除了白天不能行動,其所做所為與人類無異,有自己的商業系統和服務設施。而不管那位高層是誰殺的,對於有魔黨思想的里昂和李斯特來說,都是絕佳的攻擊藉口。他們窮能力暫時秘而不宣此事,然後先下手為強,免得血族長老會知道後又下令阻攔。至於和平破不破壞,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甚至他們是希望發起戰爭的吧?

這些可惡的好戰分子!

“這在普通血族中也是絕密訊息吧,搞不好明晚才會宣佈攻擊令。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

“無意中偷聽到的。”劉易斯眼神閃爍,明顯沒說真話。

我定定地望著他,果然不到片刻他就繃不住了,“確實是我偷聽到的,但是我覺得……里昂故意讓我聽到,好讓你躲開這場是非。”

我的心一燙,但很快又冷了下來,速度快到我沒有覺察.“他很愛護我這顆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