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金,好在白煙和朱羽都已經習慣了他的作風。

“厄……”白煙瞥了瞥肩膀上那兩隻還在打著呼的小獸,他們倒睡的香,御風飛了這麼久竟然都沒能把他們吹醒,“那我們下面怎麼辦?”

朱羽的墨色鳳眼眯了眯,他也感覺不出這座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再正常不過了。“你有覺得哪裡不對麼?”視線看向了身旁站得挺直的黑衫少年。

“沒。”鬼矢搖了搖頭,他也覺得這裡太安靜了,對,就是太安靜了!鬼矢黝黑的雙眼亮了亮。

“怎麼了?”白煙察覺到了鬼矢的突然變化,問道,“鬼矢你有什麼發現?”

鬼矢卻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散開了神識開始打探這片區域。

“原來如此……”朱羽也發現了其中的異樣,對上那對好奇的大眼睛,細細地解釋到,“你沒發現我們進入這片山脈就有什麼不一樣麼?”

“沒啊。”白煙誠實地搖了搖頭,然後忽然想起什麼的又加了一句,“玄弈流口水算嗎?”

當然不算!朱羽偷偷地對天做了個白眼。

“這裡太安靜了,沒有蟲鳥的叫聲,甚至連風也像是靜止的。”朱羽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黑髮,這丫頭的反應好像總是慢幾拍。

白煙屏息觀察了下四周,才恍然大悟地嘆道,“真的誒。”如果朱羽不說的話,她還真的沒發現,難怪覺得暖洋洋的非常想睡覺,原來是沒了蟲鳥叫聲的騷擾啊。

“那下面呢?我們要做什麼?”白煙偷偷地扯過朱羽的衣袖擦去了玄弈嘴邊的哈喇子,她的方帕之前拿半夏的時候落在師傅小屋的桌子上了,她可不想讓這條小臭蛇的口水髒了她的衣服,所以,嘿嘿,委屈下朱羽吧。

朱羽的額角凸凸的爆了一根青筋,這丫頭敢再偷偷摸摸點麼,真當他是睜眼瞎啊。還有,那麼大個鬼矢站在她旁邊她也不拿他的衣袖,還要往這邊走一步來扯他的?他能自欺欺人地判定她這是跟他更親近些的表現麼?

“怎麼樣?”朱羽向鬼矢問道。最終他還是決定當沒看到剛才的小動作,現在還是那些冤魂的事更重要些。

朱雀屬火,而且雖然他的天資很高,但畢竟只有五百年的修為,(上位神獸前一百年是無法修煉的,只能靠本能吸取天地間的靈氣)所以朱羽對這充滿木氣息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至於那隻屬金的小白虎,他還是自動略過吧。現在也只能希望鬼矢能查出些什麼了。

半響後,閉著眼全神貫注地感受著空氣韻動的鬼矢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眸,“去山頂看看。”說罷看了眼在那心虛地瞅著朱羽的白煙,徑自往山上走去。

“走吧。”修長的手臂攬過呆呆的小人,朱羽也馬上跟了上去。

白煙睨了眼身側朱羽精緻的側臉,心裡感嘆道,羽真的脾氣好好啊,明明看到了自己拿他的衣袖擦那小蛇的口水都完全不會對自己發火,嘿嘿,如果剛才扯的是鬼矢的衣袖就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把自己給凍成冰塊了。

此時的她卻沒根本注意到朱羽平時雖對人溫和有禮,但卻總是不著痕跡地保持著距離的,而對她卻是完全敞開心扉,全部包容的。

“呼,終於到了,我腿都快斷了!”剛爬到山頂白煙就很沒形象地從朱羽的懷中脫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走這麼多路,以前都是虎形的,基本都是窩在白虎神君或者朱羽的懷裡的,偶爾走走四條腿走起來也不那麼累。現在難得的幻了人形,那麼細的兩條小腿走這麼長一條山路,肩膀上還要伏著兩隻無良的小獸,她到底是哪造孽了。

“呵呵。”看到那丫頭糾結的表情,朱羽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在接收到她憤恨地眼神後才悻悻地收起了笑容,蹲下身幫她揉著小腿,向鬼矢道,“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