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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何“救豆”呢?有點難吔。
“我深明大義,不會把帳記到你頭上的。”全是那個死傢伙的錯。她忿忿地暗忖。
咦?他大嫂未免太明理了些,這和她往常的作風相悖,不對勁喔。
“你放心,這點小事還不夠份量讓我尋死尋活的。”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受了委屈就以淚洗臉的懦弱女人,她崇尚以牙還牙。
“這才不愧為我心目中的偶像嫂子。”她眼底那兩簇狡黠的光芒就算白痴也看得出來。
隨她翻雲覆雨去吧,他大哥那舊思想、老傳統的“鴨霸”行為需要一個具致力“革命”的暴力份子來制裁他。誰叫他們兄弟全是自掃門前雪的那種人,要“拯救”他大哥也只有她了。
他那死是死道友與貧道無關(也就是讓她去充當炮灰)的眼神和賊笑全落在水靈靈眼中。
這混帳和赫連負劍全是一丘之貉,他以為她智慧不足,笨得再去自取其辱一次?看誰葫蘆賣的藥有料誰就是贏家嘍。“我好累,想休息了,小哥,男女授受不親,你該不會想待在這裡看我寬衣解帶吧?quot;她露出自認為”妖嬈“的嫵媚笑容。
傅小沉頓覺頭皮發麻,寒毛直豎,雞皮疙瘩掉滿地。
如果他嫂子那調調稱之為“風情”的話,他倒認為叫“瘋情”比較貼切些。
“我還有事……”還是腳底抹油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比較衛生。
“不送。”她巴不得他早走早超生。
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水靈靈如鮮花初綻的臉馬上枯萎,她拉開錦被矇頭就睡。
她要儲備戰鬥力,報小人仇。(去他的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三年後死人的骨頭都可以撿起來打鼓了,誰興記仇記那麼久?吃飽撐著啊!)
“她氣壞了吧?我那樣待她。”赫連負劍在他住處附設的書房裡瞪著傅小沉說道。
“這倒沒有。”相反的,她理智冷靜得有點——過火。
傅小沉蹺著二郎腿,嘖嘖地喝著由他大哥桌上拿來的蓮子紅棗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樣。
“沒有?”不可能。在他這樣待她後,那小魔女竟無動於衷?也沒氣得砸東西或喊著要殺人?不對!
“你離開時,她在做什麼?”
“親愛的大哥,不要婆婆媽媽好不好,早知如此,你剛才又何必兇她?”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聊嘛!“哎呀!別瞪我,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她睡著了。”
為了怕有負所託,(其實是替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可在事後又掀開屋瓦瞧了個清楚。
“不,我放不下心。”那小東西層出不窮的花樣他領教過,沒看到她的人,他什麼都不確定。
唉!這不是擺明跟自己過不去?傅小沉搖頭。他大哥剛則剛矣,什麼都要比人強上一等,連感情這碼事還需要一根大榔頭來敲。
看赫連負劍急急趕去的背影,他把最後一口茶喝盡。
看來沒他的事了。窗外春光亮透十分,是個好天氣,好天氣嘛——最適合找個好地方睡回籠覺。
她躺在他胳膊上,頭髮往後飛瀉,一張清靈精秀的臉完美地呈現在他眼前。看她甜淨如謫仙的面容,誰也不相信她也有潑辣任性不講理的那一面。
他經常被她撩撥得怒氣沖天,但更多時候他是寵溺她的,用一種不為人知、全心全意的珍愛來愛她。
她明白嗎?顯然和他的認知有段距離。
小東西呵小東西!他俯下頭在她的額和雙頰都吻了吻。她可知道她給他的是一份多麼強烈的感情?
水靈靈睡得迷迷糊糊,彷彿覺得有輕潤如蜻蜓羽翼的東西拂過她的頰,她的心朦朧地漾起暖烘烘的喜悅,她下意識地伸出小胳膊,攬住赫連負劍的脖子。“噹噹,快別淘氣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