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有沒有好處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你不利就成了。”這是秦寂言的回答,氣死人不償命。

“你……顧千城不會有事,我派人保護她了。”景炎知道,問題的結症還在顧千城身上,“還有……你有炸藥,你以為我就沒有嗎?我一直不用,是不想讓大秦的將士做無畏的犧牲。”

秦寂言沒有理會景炎,繼續策馬狂奔。

說他昏庸也好,說他自私也罷,他此刻滿腦子都是顧千城在火海里的畫面,他根本無法去想戰場上的事。

景炎見秦寂言半天沒有回答,又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大,景炎無法只得棄馬以輕功追上秦寂言。

“啪……”景炎一拍馬背,縱身躍起,凌空踏步,手中的劍指向秦寂言,“秦寂言,別發瘋了。”

破風聲傳來,秦寂言沒有起身,只是勒住戰馬,揮劍格開景炎的攻擊,“戰場無父子,你既然選擇要我正面交戰,那麼本宮就讓你見識鳳家軍的厲害。”

景炎不是一直想要摸鳳家軍的底嗎?

現在,他就讓景炎看清楚。

不過,想要知道鳳家軍有多厲害,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就如同北齊!

“這麼說,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聽到秦寂言這麼說,景炎知道秦寂言這是認真的,“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戰場上見真章。”

他只是不想做無畏的犧牲,真當他怕了。

“不送。”秦寂言將劍插回劍鞘,可是,剛落地的景炎卻沒有就此收手,景炎半蹲,劍橫掃,揮向秦寂言胯下的戰馬。

一道尖銳的嘶鳴聲響起,戰馬慘叫一聲,往前栽倒,幸虧秦寂言反應快,在戰馬倒下前躍起,這才沒有被馬帶倒。

落地,看到四肢齊斷的戰馬,秦寂言眼中閃過一厲色,“本宮會讓你明白,激怒本宮的代價。”

“拿了你,這一戰我必勝,我說過,我要拿你去換江南這片地。”景炎再次重聲,不同於之前玩笑的語氣,這一次景炎是認真的。

“你沒有機會!”秦寂言不屑的冷哼,在景炎動手前,先一步喊道:“出來!”

有人?

他怎麼不知?

景炎眉頭一皺,下一秒就看到一道殘影閃過,待到他看清,就見一身黑衣的錦衣衛首領,站在他面前。

“是你?”錦衣衛首領,雖然沒有打過交道,可景炎知道這人。

“景莊主,卑職奉皇上的命令取你性命。”哪怕是說殺人的話,依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就好像在說今晚月色很好。

“老東西還真看得起我,居然怕你來取我的命,不怕大材小用嗎?”景炎並不掩飾他對錦衣衛首領的看重,當然景炎也知面前的男人,並不會因為他的話而動搖。

他這麼說,並沒有想策反錦衣衛首領,他只是表達自己對強者的尊重。

“昭仁太子的後人,值得!”錦衣衛首領取下背在身後的劍,將劍上的黑布一層層取下,“這把劍許久未曾見血,還忘景莊主成全。”

“本莊主一定成全你。”景炎收起嬉鬧的神情,一臉嚴肅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知道,這個男人的武功不比他弱,他今晚遇到強敵。

如果秦寂言和錦衣衛首領一同出手,他今晚怕是要命喪於此。

景炎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寂言,沒有出聲,可是……

秦寂言卻知他想問什麼,“放心,本宮不會出手。你能不能活下來,端看你的本事。”

秦寂言沒有再看景炎,一個躍起,跳上景炎原先騎的那匹馬,“這裡交給你了。”這話是對錦衣衛首領說的。

“殿下放心,卑職定不負殿下所望。”錦衣衛首領雙手抱拳,秦寂言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策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