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許良渚與她有始無終,肯定有難以啟齒的隱情,她能講麼?

楚辭正在茫然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是總編要他過去。總編要楚辭離孟桐遠一點兒,楚辭為這事兒還在生他的氣,走進總編辦公室就站在老總編面前,既不問候他,也不說話。老總編自嘲地笑笑:“看得出來,你對我的忠告視同耳邊風。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告,要一意孤行,那……就算我什麼也沒有說!”他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要楚辭坐下。楚辭固執地站著,老總編只好作罷。楚辭盯著他的眼睛:“請你告訴我,我的前任——社會新聞部的主任,是如何失蹤的?”

“我來G城之前,這事兒就發生了,不過,我還是聽說了……”老總編開啟鐵製的煙盒,取了一支含在嘴裡,然後把煙盒推向楚辭,做了個請的姿勢。楚辭取了一支菸,掏出打火機替總編把煙點上。老總編吸了一口,望著楚辭:“大概在一年前,市長要到山裡去視察一座新修的水庫,報社派那位主任隨行。據說,當天夜裡,他就不見了蹤影……人們找遍了附近的山林,也在水庫裡反覆打撈,最終一無所獲。”

第十五章 破譯變臉(2)

楚辭追問道:”你說的市長,是不是侯雨?”

老總編將菸灰彈進菸灰缸,默默看著楚辭,好一會兒才回答:”是。”

楚辭聽了一驚,又與侯雨有關,他坦然地告訴老總編,他今天去精神病院看了許良渚。

老總編在菸灰缸裡捻滅菸頭:”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楚辭,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只是滄海中的一滴水,茫茫人海中的普通一人,你若想逆流而動,無疑是以卵擊石!”

“放心吧,老總編,我從來就清醒地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不會去做毫無意義的事情。也許,你認為那兩人,我該引以為戒,所以,你才給我忠告?”

老總編看著楚辭:”不是你的,不要強求,最好碰都別碰……聽我的,不會錯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叫我來?……”

“是這樣……”

老總編要楚辭放下手裡正在追蹤的案子,陪同一個要來G城的文物專家。

楚辭懵了:”你不是說這個案子很重要,要我一直追蹤下去?”

“只是讓你暫時放一放,沒有叫你罷手!”

“陪同一個專家……這與令我放棄沒有什麼不同!”

“你別偷換概念,放棄與暫時是兩個不同的詞!”老總編顯然生氣了,從座椅上站起來,強行將楚辭按來坐下:”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懂文物,但遇到現在這個案子,我相信你黔驢技窮了!你別爭辯,你那兩下子我還不知道?這位專家是國家級的人物,文物界的最高權威,與臺北的蔡北原並稱當今文物界二傑!你陪同他會大受裨益,也對你繼續報道漁子溪一案有幫助。如果你放棄這次機會,我就另派人去,你會後悔莫及!”

楚辭雖然對文物偏好,僅僅是略知一二。蔡北原他知道,是臺北大學的歷史學教授,文物界出名的鑑定大師,在國際上都享有很高的威望。誰與這樣的權威齊名?他動心了:”他是誰,什麼時候來?”

“明天下午到G城,”老總編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他的姓名、飛機的航班、在G城入駐的酒店,記住,你代表我把他陪好,別誤了事兒!”

楚辭接過紙條,上面寫著”鮑甫”,他看後驚訝了。據他所知,鮑甫是當今文物界的頂級人物,平常人想見一面都難,這個機會真的不能錯過。他感激地向老總編揮揮手,一陣風似的走了。

楚辭回到住處,心靜下來後,焚香淨手,用戒品大師給他的瓷瓶盛上淨水,連喝幾口,瓶內的水很快又滿了,這種奇異的現象他已經習以為常,不足為怪了。書案上放著兩本書,一本是《鬼谷子》,另一本是早已失傳,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