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還未說完,這千紙鶴正是無價之寶。”

此語一出,大廳頓時寂然,忽然,又爆出一陣鬨笑。

“哈哈,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傻了?”

“一隻紙鳥也算是無價之寶?那我的禮物豈不是變成了玉皇大帝的玉如意?”

“臭小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奶奶的,臭小子,還是趕緊滾回家老老實實待著吧!”

臺下一幫色迷心竅的尋歡客,個個皆是衝著冰姬而來,個個也都盡有備而來,本來未能入選,全都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如今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臭小子,把風頭全搶光了不說,還想憑一隻不值錢的紙鳥就想入選,怎麼不讓這幫傢伙氣惱。於是,這臺下的眾人是越吵聲越大,越罵越起勁,汙言穢語一併齊出,聽得二層畫閣內的張龍、趙虎心火直往上冒。

“金虔!”張龍一把揪住金虔的後領,壓聲道:“都是你的什麼鬼主意,累展大人在臺上受辱,這讓我們回去如何向大人交待?”

趙虎也哭喪著臉道:“展大人……這、這該如何是好?”

金虔此時也是有些發懵,心道:有沒有搞錯?!別的現代人穿回古代,隨便唱首流行歌曲就能伏天子、收王爺,為什麼咱用了這麼多招,還搭上了貓兒的色相,居然連一個三陪都搞不定,有沒有天理啊?

金虔正在這天人交戰,突覺領口一緊,腳下一空,頓時心頭一驚,就聽背後張龍怒聲道:“你還在這發呆,還不趕緊下去幫展大人!”

話音未落,金虔就覺眼前一花,耳邊風聲呼呼直響,自己居然被張龍那個二愣子從二樓生生拋了下去。

再說樓下眾人,正罵得痛快,突聽頭頂一聲不明所以的驚叫:“OHMYGOD!”,就見一個人影從半空中直落而下,看那姿勢,本是要要天靈蓋著地,撞個頭破血流,卻又硬是在半空中轉了個身,最後竟然穩穩雙腳落地。

突然間憑空飛出此人,莫說臺上臺下眾人驚呆,就連一直毫無表情的冰姬也微動眼簾。

就見此人一身小廝打扮,身材瘦小,蹲在地上半晌,才緩緩起身,抬起細目狠狠瞪了樓上一眼,嘴角隱隱抽動兩下,才走到那名俊雅男子身前,躬身道:“公子這千紙鶴可是想獻與冰姬姑娘?”

那名青年男子也是面色微異,但瞬間又恢復如常,頷首道:“正是。”

只見那小廝又道:“公子,千紙鶴乃是無價之寶,公子的確實考慮清楚了?”

此語一出,猶如一根引線,引得臺下眾人立刻又吵嚷起來:

“嗨呦,這又來了一個傻小子!”

“奶奶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爺們咋竟碰上些瘋子?”

還有一個更過分,索性拿起手邊的酒杯就朝金虔砸了過去,嘴裡還嚷嚷著:“臭小子,爺今天就讓你清醒清醒!”

金虔正在考慮如何圓謊,哪裡能留意天邊居然飛來一個暗器,只是覺著耳邊一陣勁風,再定眼望去,展昭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側,一隻手臂擋在面前,手中卻多了一盞酒杯。

“這位兄臺,這又何必?”

朗朗嗓音緩緩流出,展昭手中酒盞也變為粉末,碎碎散落地面。

大廳之內,霎時間寂然無聲,連呼吸之聲都可盡聞。

眾人無不驚恐萬分的盯著臺上的俊雅男子,前一刻還溫潤如玉的人,此時竟如同一把鋒銳寶劍,雖劍鞘未去,卻掩不住一身的華芒畢現,寒氣凜人。

可再一恍神,臺上的男子又恢復儒雅氣度,彷彿之前一瞬,不過是眾人眼花。

但此時,卻是無人再敢吵嚷叫囂,直到一個冰冷若玉的聲音劃破沉靜。

“二位說這‘千紙鶴’乃是無價之寶,冰姬倒是願聞其詳。”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