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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身上充滿了殺氣,臉上則帶著幾分壓抑,這個人就是耶律察割。他在三日前已經移動軍隊駐地,同時自己竟然暫時放下軍隊,數百里馳騁趕到鎮州來!
鎮州西北招討使司大門前,蕭翰帶著,親自鎮州的文武官員,親自迎接。
見面之後,蕭翰叫了一句:“詳穩。”耶律察割則叫了一句:“駙馬。”隨即翻身下馬,兩人再沒有一句廢話,一起入內。
在府邸內部一座大廳之中,四角放著冰塊,用來散掉餘熱,一個人大馬金刀地坐在裡頭,卻是耶律李胡。幾個奴僕戰戰兢兢地備好酒菜之後就趕緊退下去。廳內只剩下三個人,耶律李胡、蕭翰和耶律察割。
耶律察割是契丹西北路軍隊的最高領袖,握有最大的軍權,西北的戰略與軍隊指揮的權力都掌握在他手中。
蕭翰是整個漠北地區的政治首腦,他擁有監督甚至廢殺耶律察割的大權,當然這個權力也受到相當的條件束縛。
就名義上來講,耶律李胡的地位仍然最高,他曾是天下兵馬大元帥,連耶律察割也是他名義上的下屬,而實際上他卻是一個被軟禁的囚犯,不過這次要對付的敵人除了唐軍之外還有耶律倍,這就牽涉到政治層面上的事情,而且耶律李胡和耶律倍也有矛盾的,因此蕭翰特別留了耶律李胡在這裡。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三人都是親戚。大小知根知底,彼此的野心各自明白,關起門來說話,幾乎不用什麼虛文。
耶律察割看了耶律李胡一眼,行了個禮說:“大元帥。”
耶律李胡嗯了一聲,依舊傲慢。
耶律察割嘿嘿一笑,說:“人皇王若是佔了漠北,重奪契丹,當今陛下肯定是要被清算的,就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大元帥。”
在別人面前他們都指斥贊華是假冒耶律倍,但實際上贊華從來沒有公開宣稱自己是耶律倍,唐軍也沒有特意宣揚,然而他們之所以不特意宣揚,就在於真的就是真的,所以不怕人不知道。耶律察割也知道對面的那個活佛,其實真的就是人皇王。
耶律李胡哈哈笑道:“老大做皇帝和老二做皇帝,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依然做我的老三!”
耶律察割只是冷笑,道:“人皇王最大的仇家,只怕還不是當今陛下。”
耶律李胡道:“那是誰?”
蕭翰介面道:“是地皇后!”
耶律李胡眉頭一皺,卻也不得不承認蕭翰說的有理。耶律德光固然是耶律倍對立最明顯的敵人,可當初真正將耶律倍從皇位上拉下來的卻是他的親生母親。自古帝王家最是無情,牽涉到最高政治利益,母子親情都是虛無的,地皇后述律平廢掉耶律倍,那她就是耶律倍不共戴天的仇人,漠北民族可沒漢人這麼講什麼孝道,耶律倍真要弒母,顧忌也會比漢人皇帝少很多。
但耶律李胡仍然冷笑:“那又怎麼樣。我們三兄弟一母同胞,反正做皇帝的不是我。老大如果要殺老孃,我也沒辦法。”
耶律察割嘿嘿笑道:“他們漢人最重嫡長子,咱們胡人卻重守灶兒。地皇后最愛的,不就是大元帥你這個守灶兒麼?”
所謂守灶兒就是幼子,在北方胡地,如果父母長壽,大一點的兒子先後分家另外生活,便是仍在膝下的小兒子能與父母最親,被叫做“守灶兒”,因此最後父母死後,反而是小兒子能得到父母的大部分遺產。述律平先為了耶律德光廢耶律倍,後來又企圖為了耶律李胡廢掉耶律德光,為幼廢長,在漢人儒家大臣看來這種行為不可思議,但內中卻隱藏有北地胡人千百年的行為邏輯。
“那又怎麼樣!”耶律李胡皺起了眉頭,仍然冷笑,只是卻已經若有所思。
蕭翰卻早就明白耶律察割意思,說道:“漢人有一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人皇王已經被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