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安安穩的端起杯子,準備輕抿一口茶水,這時,茶杯直接被楊思嘉奪了去。

陳國安嘆息一聲,說道:“身為南陽朝的人有一些責任是需要他揹負的,就算是他不想揹負,身為青陽城的大司馬也要去承受的,就算不是大司馬,那也是他要揹負的,所以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這一生中要經歷的一些事情,你就說對不對吧!”

楊思嘉將那茶杯慢慢地舉起手腕轉動著搖晃了起來,慢慢的張開嘴巴說道:“陳國安啊,我們認識多久了?”

“三十年?還是二十多年吧。”陳國安一把將那茶杯奪了回來說道。

楊思嘉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撇了撇嘴,說道:“陳國安你這些年這個官腔倒是學會了,剛剛你這回答了一堆,你把話題向外引,說了這些有的沒的。”

陳國安撓了撓頭,臉上的尷尬之色緩緩地出現,說道:“這答非所問的這麼明顯嗎?這都沒唬住你。”

楊思嘉白了陳國安一眼,雙手抬起下巴,緩緩說道:“雖然你不會對小燁做一些什麼事情,但是希望你以後別跟皇帝哥哥那樣一直用那官腔說話,這個感覺很不好。”

陳國安點了點頭,這時楊思嘉繼續說道:“即使我知道你不會做出有傷害他的事情,哎,希望這樣吧。”

陳國安沉吟一聲,緩緩說道:“前幾日,我夜觀天象,紫微星和破軍星同時進入命宮。”

楊思嘉一愣,有些呆滯的看著身前的陳國安,呢喃道:“你怎麼跟天機府的那些老頭子一樣了,成天看星星看看月亮,左燒紙,右焚香的。”

楊思嘉說著說著慢慢地停留下來,問道:“這就是你留我下來以及幫助朱宸療傷的原因。”

陳國安緩緩地點了點頭,伸手拿起茶壺在二人的杯子上填滿茶水,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每一年的洗禮時刻,我都會看到這個場面,但是今年在不進行洗禮,百姓就有怨言了,所以今年不論如何都要進行了。”

“那你剛剛說的那個很危險嗎?”楊思嘉雙手捧著杯壁,緩緩說道。

陳國安猶豫片刻笑著說道:“可以說危險也可以說不危險。”

楊思嘉輕哼一聲,看著遠處太陽的正緩緩落下,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進行洗禮,但是我已經盡力一下。”

微風拂過,茶杯上的熱氣隨風搖擺,天空中本該晴朗的天空變得陰霾起來。

楊思嘉站起身子,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說道:“當初你說的三到七天就能回來,我現在來再要一個時間。”

陳國安微眯雙眼,感受著氣勢的改變,緩緩說道:“本來沒有影響是最晚七天,現在可能是十天亦或者半個月,因為那個地方里面有著更深層次的機遇被江燁碰到了,雖然江燁現在只是歸化境,但是現在的能力可不能和普通的歸化境想比量,至於那個機遇是什麼你就別問了,由於這個星象的問題,把我本來給江燁準備的機遇時間提前了。”

楊思嘉點了點頭,看著已經快落下的夕陽,說道:“行了,有你這句話,我也就不多問了,走了。”

“不在這吃個便飯?你何慧姐做的飯不是你最愛吃的嗎?”陳國安緊跟著站起身子。

楊思嘉擺了擺手拒絕道:“算了吧,我去找我小師妹去。”

“藥王谷的?”

“對,調到你們青陽城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在機密部的。”

“是。”

“那就對了,機密部的事情那可是你哥哥的事情,我怎麼能插手。”陳國安嘆息一聲說道。

楊思嘉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國安,直接大步朝著山下走去了。

玉華觀內,江燁已經推演了無數次方法,至今沒有打敗掉棋盤背後的執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