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突然一動,迅速把門關了,熄去燈火,飛身向窗外掠去,他對這棟宅子已瞭如指掌,瞬刻之間便已到了後宅。只見右花廳燈火明亮,似還有人在談話。

他盡情施展飄香步,接近花廳,偷眼向裡望去,只見那青袍老者正和一個黃衫老者對面坐著,此人他在飄香谷見過,正是那河東叟牧上官延齡,心中不覺恍然大悟。

只聽上官延齡道:“盟主目前最迫切的有兩件事,一個是飄香谷主是不是真的死了?還有一件就是姓杜的孤兒。據趙二麻子說,此子八九是那人之後。”

青抱老者道:“飄香谷主生死雖是一個謎,兄弟卻認為她縱然沒有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尤其是華山那個姓杜的孩子,更是不成氣候,犯不著費那麼大的勁。”

上官延齡奸狡地笑了笑道:“近來聽說那個姓杜的投到鏢行裡了,不知厲老知道不知道?”

青袍老者故作驚訝地哦了一聲道:“敝鏢行裡的人數太多,兄弟倒確實沒有留意呢。”

上官延齡道:“厲老不妨著人查一查,兄弟急著要去覆命呢。”

青袍老者面容驟變,雙目閃射出二道可們的光芒,半晌方強壓下來,冷冷地道:“天地盟下高手不下千萬,一個乳臭未乾的陔子,到手便可擒來,何用勞師動眾,小題大做。”

上官延齡深悉老者性格,不敢十分相逼,拱手告辭道:“既然厲老這方面有強敵侵犯,兄弟也不敢勉強了,說不得我們只有自己去著手搜查。”

青袍老者也不挽留,隨即起身道:“那就偏勞幾位了,恕老朽不遠送。”

上官廷齡辭之後,飛身向牆外掠去。杜君平也身形一飄,緊隨身後,豈料,上官延齡才行飛出,四千立即飛起四五條黑影,杜君平暗中一驚,趕緊將身子一伏,還幸未被對方覺察。

暗暗尾隨著對方,越過兩道大街,見那些人影都聚集一處,落入了一家客寓,這才緩緩躍登一株古柏之上,偷眼向內觀望。

這才發現上官延齡的同伴竟有五六人之多,一個身體胖大,手執兩顆鐵膽的虎面老者,似是一行人的首腦。目光炯炯望著上官延齡道:“此行結果如何?”

上官延齡道:“厲老言詞閃爍,不知是何用意。”

虎面老者哼了一聲道:“明明在他鏢行,他為什麼庇護那小子。”

上官延齡接道:“聽說他有一個獨生女兒,還是……”

虎面老者斂去笑容道:“這話到有幾分說法,不過厲陰平何等高傲之人,只怕其中還有別的緣故。”

突地,一陣洪鐘也似的嗓子插口道:“我真不明白盟主近來的行事,越是人家認為雞毛蒜皮的事,他越是認真,就拿這小娃來說,不過是個未出師的孩子罷了,也值得這般小題大做?”

杜君平聽這說話之人,口音十分熟悉,仔細一看,才知是那晚到過飄香谷的鐵叉吳剛。

虎面老者橫了他一眼道:“你總是這般火爆脾氣,你怎知這事不重要呢?”

頓了頓又道:“厲陰平之意老夫已猜著幾分,如今你我既奉命而來,好歹要把他弄回去,如若沒有活的,就是死的也罷,總得有個交代。”

上官廷齡道:“厲老如果別具用心,把人庇護在他的麾下,你我又拿他有什麼辦法呢?”

虎面老者陰沉沉的手中鐵膽一陣揉搓,嘿嘿笑道:“老夫自有叫他乖乖把人交出來的辦法。”

杜君平傾耳細聽,暗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辦法,能令那魔頭就範。”

詎料,虎面老者談了幾句話後,竟然各自回房去睡了。

他判定九洲鏢行正全力對付強敵,暫時還不會顧到這些事,況且他已明明看見青袍老者回絕對方,是以決定先看看動靜再說,好在自己是自由之身,一旦有事,仍有